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日落之后,若是大将军不回的话,就要准备攻城了,眼看时辰一点一点的临近。 ..营中的沙漏也在不停的哗啦,看着都让人心烦,但是此刻还要稳住这些投降的将校。
白起此时真切的感受到了大将军的不易,并非就是众人眼中的趾高气昂,实则尚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置。话说孟说辞别陈庄之后,沿着密道原路返回,将细作等人留在了城中,准备接应大军进城。
一路无话,孟说回到大营之中,望着西边马上就要落下的太阳,营中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运行着,独独不见白起前来。
不过那高高的竹竿之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让人毛骨悚然,孟说一眼就瞅到了。
“怎么回事?”孟说问道。
身边的武士见大将军问起,随即说道:
“启禀大将军,仓官盗窃军粮已被白起将军斩杀!”
“嗯?”孟说沉思片刻,心想‘这军中本来就没有粮草了,哪来的粮草可供盗窃啊?’不过这转念一想,不得不佩服白起的计策。
“好一个白起,去!给我叫来!”孟说吩咐道。
“诺!”武士接到命令赶忙来传唤白起,望着地上的滴落的鲜血,孟说叹息道:
“哎!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怜这仓官,就这样白白的葬送了性命啊。”
送信的武士进入白起的大帐之中,此时的帐中依旧是推杯换盏,众人喝的好是自在。武士见众多的将校在这里,不敢惊扰了众人的雅兴,从一边悄悄的溜了上去,走到白起的身边说道:
“将军!大将军有请!”
“好!知道了!”白起随即说道:
“诸位且慢慢饮用,我等有些急事,失陪,失陪!”众人早被美食所吸引,巴不得这白起赶紧离去,自己好吃个痛快,见状随即说道:
“将军尽管去忙便是,我等也不是外人,自然会照顾好自己的!”为的将军倒是不客气。
“那!诸位喝好,吃好!失陪!”白起说完站起身来,跟随送信的武士,直奔孟说的大帐。“为何要将仓官杀死?”孟说开门见山的问道。白起万万没有想到,孟说一开口所关心的居然是一个小小的仓官。
“启禀大将军,这江油城中的兵将,因未能得到充足的给养,谋划兵变,大战在即,若是我军在城外厮杀的话,恐怕会让城中的巴蜀军队有机可趁。属下无奈,只能先将仓官的脑袋借来一用,借此安抚军心。”白起解释道。
“原来如此,仓官的后事,可曾安排周详?”孟说听到白起的解释,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自然也就不便继续申斥。
“启禀大将军仓官的后事,属下均已安排妥当,罪名虽是军中盗窃粮草,但是此战之后,属下会亲自赡养其家人,等其子长大成人之后,亲自带在身边。”白起说道。
“如此甚好,不知将军,为何饮酒啊?”白起的一身酒气,让孟说十分的反感。
墨家对于这些纵情声色的事情,本就十分的厌恶,大战在即之际,白起的如此装扮,自然不会引起孟说的好感。
“属下知罪,江油城中的将校阴谋挑起的是非,属下才将仓官斩杀,虽说这兵士们不再哗变,但是这为的几个将校十分的刁钻,尚在营中挑唆。
属下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邀请众人在营中饮酒,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属下不敢擅自决定,才将这些人留在营中,等大将军回来处置!”白起据实回答道。
“如此甚好!权且留下这些人的脑袋,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将江油的士兵,全部整编到秦军之中,不能让这些人在独立存在了!”孟说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