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都有些错位的感觉,躺在榻上的白起,自然不会得到秦武王嬴荡的接见,就算是大将军孟说,此刻尚且在榻上修养,孤孤单单的白起,在榻上思考。
‘若是站不起来,这一辈子,岂不是就要荒废在一个侏儒的手中!’
‘真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去死算了!’不过眼下白起是求生不能,求死更是不能,只能忍受无尽的清冷。
话分两头,再说‘玉蝴蝶’等人,楚太子熊横为了安全起见,一刻也不敢停留,等马匹实在太过疲劳无法奔跑的时候,楚太子熊横才喝令众人歇息。
此刻也是日落时分,楚太子熊横搀扶着‘玉蝴蝶’下的马车,来到旁边的草地之上,略作歇息!
落日的余晖倾倒在大地之上,漫天的金黄色彩,将天与地渲染的无比明亮,虽说冬日的严寒依旧,不过春的脚步,一天天的临近,临近的脚步,让田野之中的野草,从泥土之中发芽。
冬日的凄寒,总归还是要离去,不管如何的寒冷,总归是时节的临近,苦寒与洁白的雪,正在一点一滴的融化。
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其间已经能够感受到,一点点的温暖,温暖的味道,温暖的气息。不过相较于天气的变化,‘玉蝴蝶’的心,正在一步步的步入寒冬。
步入那个寒冷的,难以名状的冬天,相比于‘玉蝴蝶’楚太子熊横此刻的心中,虽说有些纠结,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觉得有种脱离苦海的感觉。离开秦国之后,自己就如同是鸟入蓝天,龙归大海。
客居秦国,虽说作为人质,但是自己的行动,并为受到多少限制,所以这些年来,还算是说得过去,与秦国宫廷的关系,协调的还算周全,不过秦武王嬴荡实在是太过生猛,若是不除掉此人的话,恐怕楚国就要遭受大的灾祸。
对于能否成功,虽然自己的心中没有多少底气,不过就孟说今日的表现来看,一个人一旦决定舍弃自己的性命,就没有什么能够让其屈服。
慷慨赴死的人,总是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楚太子对此还是抱有极大的希望,当失魂落魄的‘玉蝴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楚太子熊横的心中,总有些难以名状的感觉。
从一开始自己就从背后操纵了一切,不过眼前的人,对此居然是一无所知,等一切发生的时候,作为背后推手的自己,居然跟处在第一线的棋子之间,产生了难以名状的好感,这样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女公子!为何闷闷不乐?”楚太子熊横试探性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直觉得,孟说不该是今天这个样子!”‘玉蝴蝶’颤巍巍的说道。
“噢!那该是什么样子!”楚太子熊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