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的魏王府上,秦君珏坐在主位上,听完了下属的所言所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总是望着一处地方,心思都不在了。
“这个燕无名,很有意思,秦君泽还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不过,能因为朋友的相托而舍生取义的人,应该也不会轻易被我招揽,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秦君珏看着下面回报的探子,“这个燕无名和秦君泽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调查清楚了吗?”
“殿下,据情报来看,燕无名可能与当年被灭门的燕家有一定联系,当年并肩王遍历江湖,正巧经过那地,应该是那时认识的,属下认为,应该并肩王与燕无名只有相救之恩,燕无名使用的武学很强大,但从未见过,很有可能消失的那几年拜了高人为师,一直学艺,与怀王的相交极有可能出自于江湖,毕竟当年或早就认识了。”
“很强吗?那看来背后有高人了,算了,避免打草惊蛇,有秦君泽在,只要秦君泽在这边,这个燕无名就不会站在对立面上。
通知七杀那边,他们的损失本王负责,虽然结果与计划相去甚远,但好处和名声也是这个第三方的,七杀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跟他们无须多费口舌,如果他们想要燕无名的命,没必要干涉,什么都不管就好,但不能告诉他们燕无名在朝廷上有关系,秦君泽还不能死,否则我们的大计还未实施,老王爷和父皇那边可能就会地震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这个探子快步走了出去,秦君珏坐在椅子上,大拇指摸搓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皇族中人一个简单货色都没有,那些说书的竟然还说历朝历代某某王爷和皇帝是个无能、是个庸君,真是可笑!
另一边的风羽此刻正躺在不知道中部鄂州的小客栈的床上,因为受伤和练功的事,他几乎都把老王爷交代的事给忘了,从怀中掏出那个外面因为曾经湿透而略显褶皱的锦囊。
呸,堂堂并肩王竟然如此小气,皇家内院的锦绣和绸缎是有多贵啊,都不舍得用,拿这个低劣货来恶心人,还好拴得够紧还隔水,不然就废了。
打开锦囊,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倒是没写其他的,只有一行字:闵州贼人猖狂,涉外戚,小心行事。
外戚?
朝廷里的外戚除却母妃和云姨亲人之外,倒是也有不少,但,自己一个都不认识,见都没见过,闵州自己知道,是东南沿海一带天宝物华之地,不仅粮食产量丰腴,还有着多个大型港口,是极其重要的海陆交通枢纽,海外商人游客常从此地入我唐国。
贼人猖狂?能够在闵州猖狂的肯定有些背景和实力,看样子是家贼外患啊。离武林大会结束已经一个多月了,自己还是快马加鞭吧,迟到这么久,万一回去还要受个罚什么的就太不划算了。
徽州,一个中部的富饶之地,江南平原开旷,商人居多,长江与运河贯穿徽州,此地美誉为“通衢之所,互会之合”。
南方姑娘的纤弱、南方商业的繁茂、南方才子的学富五车、南方风景的美丽如画,收敛大气磅礴之意,更取小巧玲珑逍遥,不知吸引了多少英雄豪杰拜倒在它的裙下,不愿离去。
徽州的面积不如周边几个州大,但坐拥二十八郡县,都是肥沃流油之地,其核心,金陵城更是与京城南北联壁,遥相呼应,地位极高,当今陛下的亲弟弟陵王秦知涯便是分封此地,镇守江南。
徽州是风羽前往闵州的必经之地,也是风羽此行的目标之一。因为,花妖娆就在金陵城内。
同路之下,正好去办一下自己的事,迟到这么久也不在乎多一两天。于是,这金陵城便成了一个开端,什么样的开端还得后话而行。
城门口,金陵城墙没有庄严肃穆的感觉,反而给人平易近人、极尽相合之意,金陵二字是先帝亲手所写,笔力苍穹,城门摆设建筑也请了当时著名的风水学家来落子成局,与天地呈现财源汇聚、星辰迎光的格局。风羽对这里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很小的时候来过几次,不过往事他可一点都不想回忆。
“卖包子嘞,又大又圆的肉包子,两钱银子一个,热乎着滴!”
“哎,客观,一路奔波,刚刚进城不如坐下歇息一会儿,我们露天的街角茶座很实惠的!”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老字号喽!”
刚进城,就听见街道两旁的各种生意叫卖声,络绎不绝,此消彼长,偏偏这叫卖的声音和气息断句很有特色,总会吸引到人消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