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老也不用现在就这副表情吧,这毒咱们俩也研究过了,我现在又死不了。”
徐青帝看着貌似一脸无所谓的风羽,撇了撇嘴角,“老夫与你虽然相识不长,但自认看人还是挺准的,你现在是没事,可是三日之后的那场与欧阳家年轻一辈较量的场合,你会放弃吗?”
“不会。”
风羽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脱口而出。
“不管是为了唐国的颜面,还是为了父皇母妃,亦或是为了师傅,为了我自己,这一场我都必须去,否则,我估计我这辈子也就差不多走到头了。”
“所以呢?现在死不了,但到时候力竭之际,却依旧要死,有何区别呢?”
风羽没有回答,他也知道,这个毒八成就是魏王派人下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在决斗中,这样既能解决了自己,也能躲开了嫌疑,一石二鸟。
但,他还是低估了,没想到一个入道境巅峰甚至是半步洞玄境的武者便将自己打乱的一团糟,连回击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他的目标不是唐国,而是单纯的要自己的命,只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吧。
“你且歇息吧,老夫出去逛逛,在这洞里待了好几日,也乏了。”
“师傅,三日之后,我怕是躲不过了,还希望师傅能重新出山,有些事还得带给我师傅和父皇他们,敌人手段阴狠,还是要多多小心。”
“小子,都在想后事了?放心,你死不了。”
说完,徐青帝就离开了。他并不是随便说说,他在等,等决斗的那一天,无论最后成败,他会保他不死,然后带他离开。风傲的徒弟,总该有人救吧。
风羽不知道他那便宜师傅的如意算盘,此刻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那神情异常的轻松,没有半点紧张和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在耳边响起,风羽听得出来,声音很是急促不安,其中还带着些害怕。便宜师傅断不会这样跑上来,应该另有其人。
“小师弟,小师弟,你在吗?”
风羽轻声一笑,睁开了眼睛,原来,天都快亮了,洞口外进来了些许日出的光亮。
汪海那肥硕的身材,此刻却用这般蚊子叫的声音,真是给人一种小丑的风趣感觉。
“我在,有什么事吗?”
听见了回音,洞外江星晚和汪海急忙跑了进来。
汪海跑到坐着的风羽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说道:“小师弟,还好你没死啊,真是离你越近我越害怕啊!呜呜呜。”
风羽弹开那就要抱住自己的手,“师兄,怎么了这是,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说出来我就要死了似的。”
江星晚一旁死死地盯着,眼角也有泪水含着。
“汪海,快给他看看。”
汪海赶紧伸手搭脉,非常认真地感受着脉搏上传递过来的信息。
“还好,看样子幕后之人真的是想等到你决斗那天毒发,然后被欧阳家的人打死,真是狠哪,亏他还算是唐国人!连这种大是大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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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都只能有如此觉悟!”
风羽皱着眉,该不会那便宜师傅这么快就都告诉他们了吧,不应该啊。
汪海还以为风羽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赶紧跟他从头到尾解释道。
说的口干舌燥,江星晚却把水递给了风羽。
风羽喝了口水,仔细梳理了来龙去脉。
“所以说,幸亏云笑师兄也中了毒,且毒发很快,所以你们才知道这件事的?”
“万幸,否则你两日之后去比武,必死无疑,欧阳家的人可不会留手,只会趁你病要你命。”
“范里安,我曾在药王谷见过,很老实的一个男人,话也很少,不像是会对云笑大哥出手的人,他可是看着云笑和云夕长大的。”
江星晚终于解释了一句,“或许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人手上,他确实有苦衷,我们都怀疑那颗毒药是他故意留下给云师兄看见的。”
故意的?范里安的突然出现?
“对了,京城各大医馆药房全都有探子看着,得亏有个神秘人,我们才能从魏王府得到那些稀罕的药材,平常医馆必不会卖给我们。”
“魏王府,竟然从下毒的人身上取药材,你确定是魏王府?”
“他是这么说的,他以夏庆的身份进来的,应该是走得小道,未能考证,但我们选择了相信他,他还提到了天管家。”
范里安?魏王府?夏庆?
风羽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原来如此,看来这颗棋子的用处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啊。”
“你在说谁?他吗?”
“他是我的人,他们想给我安插探子,本王当然也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对了,解药呢?”
汪海赶紧拿出解药,三人聊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把解药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