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斜着脑袋又是说道:“那万一把四哥派出去打仗了,不就没事了吗?哦,也不行,好多军权都是二哥你抓的,这样二哥你的地位就下降了。”
“我倒是无所谓,替父皇分忧而已,多少都行,而且雷门那里事情也不少,少点事儿做更好。”
“那就找机会把他调出去好了,这样咱们几个又能和以前一样了啊!”
明希尧看着上当的公主,嘴角轻轻一笑,“唉,父皇这么疼爱四弟,刚回来,哪儿还会把这种任务交给他啊,也就只能想想了。”
“那可不一定,雷门那里二哥你随便说一下,找点儿事挡一挡,然后我再天天给父皇吹吹风,观星监的人不是大哥的人嘛,我这次出去好多人都说四哥是七杀命格呢,出去打仗再合适不过了。”
“嗯,这样也好,咱们好歹能兄弟情深一点儿,不然四弟刚回来就出纰漏,父皇面子上也不好看。毕竟当年夜子樱的事儿摆在那儿了,难免动摇国本民心。”
明婉卿很是好奇的问了出来,“二哥,那个夜子樱的女人的事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父皇对那个大和尚好像一点都不坏啊?”
“哈哈哈,这么多人面前,总该做做样子的,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个女人已经伏诛了,死无对证,再说,我好歹拜入了雷门长老堂,难道我还能不知道这件事不成?”
“嗯嗯,我相信二哥!”
两人都打着自己的心思,一个想把空问往外撵,到了边军,那不是杀他易如反掌。另一个则是带着目的,借此机会削弱老二的军权,真是一对狐狸兄妹啊。不过可惜了,这个小母狐狸的背后还有个痴情的大狐狸做靠山,这一次恐怕老二只能白白吃个暗亏了。
另一边对一切尽在掌握的皇帝那儿,正把人带到宫中,想着法子和空问套着近乎呢。
“你叫空问?”
“是的,小僧法号空问。”
“但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能只有一个佛门法号,你觉得明问这个名字怎么样?”
空问有些不敢答应地看向自己的师傅,惠松长老慈祥地笑了笑,“你现在和那风羽一样,是个王爷了,这种事你该有自己的决断,不用什么都听师傅的。”
“那,那好吧。”
皇帝让人带着空问下去沐浴更衣,不用一直穿着僧袍了,也是趁着空闲的机会和惠松聊上两句。
“这么多年,辛苦长老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收下他为徒,那便是为师之责任,陛下不必言谢。”
“不,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个清楚的。当年的事,你也是受害者,名声尽毁,也被人追杀驱逐,是朕的懦弱,没能帮得了你。这件事朕得向你道歉,毕竟是受朕的相邀才来到我夏国上京城的。”
“阿弥陀佛,言重了。这一次前来,最重要的事,除了我那徒儿认祖归宗之外,也想着能去王妃墓前拜祭一下故人。”
皇帝点了点头,“朕知道,这孩子也想见见娘亲了,你们二人也是好友,长老内心不必自责,有些事就如你们佛门所言,一切皆为因果缘分,该是你的逃不掉的。即便当初你不在,也总会有别的法子动一动子樱的,无须太过伤心。”
“唉,王妃那么好的人,毕竟是因为贫僧才~”
“佛曰,拿起放下,长老,这么多年了,现在问儿也回来了,你总该放下的。难道你要一直牵扯到这皇族仇恨当中来吗?”
惠松也是说了句佛号,不再言语,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坦然,因为他知道,自己当年的确是对王妃动情了,他不可否认,也始终是觉得正是自己的动情,才会惹怒佛祖带来杀身之祸。这件事在他心中一直是个心魔,放不下的。
明礼摇着头看着他,他身为皇帝,大权在握,看穿人心,如何会不知道惠松的想法,但又能怎样,子樱当年是那般的绝世风华,世上多少男子为之痴迷,至少这个和尚一直发乎情止乎礼,他都是知道的。
“也罢,长老便和问儿一起住下吧,卿儿那边的安排估计还得有些时日,咱们还像老朋友一样能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