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他颤抖着捧起面前的玉瓶,就仿佛里面装的是绝世珍宝。
“谢……谢仙子赐药。”
虽然服药的步骤极为痛苦,要切开那男人最软弱之处,但为了恢复完躯,丁金觉得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毕竟那样的痛苦他已经承受过一次。
白瑾瑜没有抬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丁金可以离开了。
小黄门几乎是跪着退出了宫殿。
刚出大门,丁金便一把抓住守门的一位小太监:“立刻带我去你的房舍!”
那小太监被吓得不轻,眼中已经填满了水雾。
身体的缺陷让不少阉人的心里早已变态,生理上无法得到满足,不少太监便开始满足于心里的欲望。
现实中的表现便是虐待。
丁金知道被误会了,但现在哪里有心情解释,运起内力抓着小太监的衣领便向太监专用的房舍走去。
入了房间,丁金便一脚将小太监踢了出来,转身关上了门。
以为自己今天雏菊不保的小太监重重的摔在地上,差点把屁股摔成了四半。
“守住大门,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
保住小雏菊的太监哪里敢抱怨,揉着屁股道:“是,公公。”
话音刚落没多久,便听到房间中传来一声痛苦到绝望的惨叫声。
小太监被吓得缩在墙角发抖。
没一会儿,惨叫声便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两日,随着暴乱被白瑾瑜的粮食给平复,不少逃出皇宫的太监和宫女已经陆续返回。
对他们而言,都已经这样了,与其在宫外忍饥挨饿东躲xz,还不如回皇宫,至少还能混个温饱。
不少没有当值的太监宫女全都闻讯赶来。
却被守门的太监拦在了房舍之外。
少时,黄门侍郎张运也闻讯赶来。
“给杂家起开!”张运可不听小太监的阻拦,听着屋内一阵大过一阵的惨叫声,抬手便要推门。
那小太监哪里敢放张运进去,跪在地上扯住张运的裙摆:“丁大人特地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入,张大人就饶了小子吧。”
张运瞪大双眼:“你个小王八蛋,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吗?到底在干什么?”
小太监哪里知道丁金在干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将丁金见了白瑾瑜一面便火急火燎将自己关起来的事说了出来。
张运一听,瞬间就收回了推门的动作。
同时心中无数个想法掠过,最后停在了之前白瑾瑜顺口所提的一句话上。
“莫非……”
越想,张运越觉得可能性极高,双手瞬间捏做了拳头,站在门口既不入内,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小太监见张运不再推门,自然不敢再劝阻,忙缩着脖子退到了一边。
房间之中的惨叫声仍在继续。
提刀割肉本就是最为痛苦之事,特别割的还是那个地方。
其实以白瑾瑜炼制的愈骨生肉丹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只需要将愈合处割开一道伤痕便可聚集药力。
但白瑾瑜言传之时却没有说的太明白,导致丁金生怕割的不干净、不规整会影响药效,才一遍又一遍的用匕首修整伤口处。
直到他自认伤口工整无比毫无半点残留,这才满身大汗的用鲜血淋淋的右手取出了玉瓶。
丁金也就仗着自己是一位内家好手才扛了过来,若是换做普通人恐怕不止已经痛得晕死过去多少次了。
仰头咽下玉瓶中的丹药,丹药入口即化。
与此同时,一股温暖之意将丁金的下体覆盖。
张运在门外等的心焦劈躁,几次都要忍不住推门而入,就仿若一个等待子女出生的父亲。
终于,房中惨叫声停止。
张运又等了稍许,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推门而入。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景象。
……
宣殿的偏殿中,丁金和张运并排而跪。
两人的额头都已经完全贴到了地面,特别是丁金都恨不得把地砖给磕破。
“……今后仙子有任何吩咐,丁金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方可报完躯之恩。”
“张运毅然!”
虽然丁金离开这里,前后加起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但现在丁金的声音与刚才已经判若两人。
虽然依旧有些娘娘音,却也中气十足,再也不是公鸭子嗓。
如今的他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不对,男孩……
特别是与张运对比过后,差异就更加明显了。
白瑾瑜很满意两人的态度,道:“赴汤蹈火大可不必,你这点实力我倒是看不上,只是最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说完,白瑾瑜将一卷卷宗隔空丢到了丁金面前。
“宫中最近不是回来了许多太监和宫女吗?”
丁金捧着卷宗点点头,确实回来了不少,现在张运正在为如何安顿如此多下人磨破了脑袋。
皇室血统已经基本被屠戮一空,后宫娘娘也一个不慎。
主子们全都没了,这么多下人留来做甚?
“按照卷宗上的指令,把太监和宫女都召集起来,好好干,我说过我不喜欢太监,所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能从我这里拿走灵药。”
白瑾瑜倒不是借口,宫中只需要漂亮的宫女就够了,这些压着嗓子说话的阉人她着实不喜欢。
丁金一头磕在地上:“我代小兄弟们感谢仙子厚德。”
许久丁金才退出了偏殿,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太监们顿时都围了上来。
丁金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将白瑾瑜的承诺转述给了众人。
顿时群情激奋,好一阵才勉强安静下来。
丁金终于有时间打开手中的卷宗,轻声念出了卷宗的封面:“《市政厅文解》……这是什么?”
……
丁金离开了偏殿,张运却连头都没抬一下。
他知道那高高在上的仙子绝不会顾此失彼,没有将自己离开前,他准备一直这样跪下去。
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手下的兄弟们。
丁金的手下得到了承诺,若果自己空手而归,怎么给手下交代?
终于,殿上的白瑾瑜开口了,声音如同夜莺般清明悠长:“我需要你去召集一些信得过、嘴巴严的人。”
张远没有问为什么,更没有问需要多少人。
一头磕在地上:“仆,立刻去办。”
如此言简意赅、目的明确,白瑾瑜突然觉得这些太监用起来还挺顺手的,而且丁金和张运确实是可用之才。
也没有再绕弯子,道:“我要重启制盐,至少需要五百名强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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