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似有所离的命瀑毬听后,即对全场社员扬声语来:“现在本首宣布,我不拘社的下一任社首为——于阗采!”
话落,全场社员中有欢呼的,也有落寞的。
而于阗采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克制内心的兴奋之意。
“恭喜师祖!”傩萦随即对于阗采低头行礼。
于阗采双手将人扶来,满面笑容地应语:“好样的!好样的!傩萦!”
傩萦微微回笑,欲语。
“傩萦!回答本首的问题!”宿弊一却是已冷喝来。
傩萦不禁眉头一皱,内心十分为难。
“宿弊一!你有完没完?都说了,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机遇!”于阗采终于怒了,她将傩萦往她身后一挪,与宿弊一冷冷对峙来。
眼看局势似要失控,命瀑毬立刻冷肃出声:“弊一!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宿弊一缓缓闭上了双眼,身上气势收敛起来。
命瀑毬随后又看向于阗采,语:“阗采,接下来,你是在这儿承接界则,还是回社首大殿去承接?”
于阗采再次深吸了一下,和声一语:“但凭瀑首心意。”
命瀑毬沉吟了一下,应声:“阗采,按照以往的规矩,是应该安排一个隆重的仪式,让你去社首大殿承接。然而,有些事情,我们不拘社终须要面对,与其拖泥带水,还不如雷厉风行!所以,我想,就在这儿吧!”
于阗采微微一怔,沉吟了一下,才低头行礼,接声:“谨遵瀑首之意!”
一边的命世之和宿弊一都是微微低下了头,明显都是有些认命。
命欢和宿悲也是如此。
唯有傩萦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对她来说,一切终于告一段落了。
随后,命瀑毬即向全场社员朗声再次宣布来:“现在,举行承则之仪!所有不拘社社员,单跪敬候!”
话落,哗啦啦一片!
全场所有不拘社社员全部单膝跪地!
包括命世之和宿弊一!
场外,永七和凡女态劫馨为了不引人注目,也跟着单跪下来。
只是在两人同时跪下的时刻,正扫视全场的命瀑毬似乎却在两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应该是这命瀑毬已经察觉了什么!
要知道,他在傩萦和命欢对决的时候,就察觉过傩萦身上的序外之力是源于近遗馆方向。当凡女态劫馨来到现场之时,这无疑就是一种暴露!
“阗采,准备承接吧。”命瀑毬平声说来。
于阗采轻应:“是。”说完,于阗采释放一身至力,转瞬之后,她整个人满身醺态!
命瀑毬双眼一合,周身便缓缓出现一种五彩缤纷的光点来!
似乎这些光点就是他所拥有的那一小部分灵界界则。
于阗采一见,双手立纳,直将这些光点一点点收入身内!
就在这个时候,场外一个人倏然站起,他正是宿柔铤!
只听他对身旁不远的赦蔓传来一道密音:“赦顶至上!动手!”音落,已然释放全部境势的宿柔铤就朝畛域中央的于阗采和命瀑毬冲了出去!
赦蔓一见,也没有再犹豫什么,即对凤薛和帕梅拉传来密音:“凤翁,帕嬷,行动!”
音落,这全都释放一身境势的三大神龄境便一齐追上了宿柔铤,要抢夺那些光点!
在这丕变之下,命世之霍然而起,怒喝:“宿柔铤!你干什么?!”
然而,宿柔铤还没来得应语,同样是霍然而起的宿弊一却是已直接朝他轰出了一掌!
掌声震彻四野!
全场跪下的不拘社社员都不禁有些懵了!
这……这怎么回事?
为何宿经首竟和宿弊首打了起来?
还有,世首他怎么也和那两位帝仆动起了手?
那位赦顶至上她这是在干什么?抢夺我不拘社的界则吗?
一时之间,整个定逐畛、整个灵魔城都陷入了一波又一波的神龄境激荡,震得很多很多人全部昏死了过去!
打着打着,命世之和凤薛、帕梅拉就打上了上方虚空!
宿柔铤和宿弊一亦是如此!
剩下的赦蔓则是和于阗采交上了手!
她俩都想一边吸收,一边回击对方,然而,结果却是谁也无法来吸收了。
而命瀑毬他始终是双眼未睁,他仍旧在缓缓释放着身上的界则光点。
这些光点,说来也怪,虽然它们已脱离命瀑毬的身躯,但是仍旧围绕在他周身,并没有四散。
畛域外缘,虞胭柔望了一眼永七和凡女态劫馨,便立刻以流氤之态袭向了龙鸢!
尽管她恨不得碎灭宿柔铤,但是她还是决定按照计划出手!因为龙鸢那天羞辱三山的事情,她虞胭柔确实很恼火!
而璧鸿和龙鸢两人确实都是将大部分注意力投向了畛域中央的界则争夺。
不过,在流氤态虞胭柔就要得手的一瞬间,璧鸿还是察觉过来了!
他急忙将龙鸢往他身后一拨,同时化出一座红色罡塔阻挡来!
璧鸿的这种《罡塔术》,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完全不是当年和羡央儿对决的那种水平了!哪怕这虞胭柔境练了《狱来腥指》,她也不可能完全接得住这一塔!要知道,璧鸿的底蕴他生来就要比她深厚得多!
瞬间,流氤态的虞胭柔被震退,重回人形,其嘴角还浸出了一丝血迹!
“虞胭柔!你这么想找死,本殿成全你!”璧鸿已是怒不可遏,瞬间释放一身圣龄境一季境势,抬手就是一抓!
只见其指尖的红丝如络,顷刻就在虞胭柔周身之空交织成网!
网上犹有炙热沼能,令人防不胜防!
而此术,正是他璧鸿的《络纶术》!
与当年相比,此术威力同样是不知提高了多少倍!
虞胭柔一咬牙,将自身《狱来腥指》施展到极致,且战且退!
她知道要再擒住龙鸢,恐怕已是不可能!
“璧鸿殿下!这个女人她连我一个随从都要去针对,如此气量狭小,她早晚会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