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傀标为场,擎斑缔轮(1)!
之前在与兹上章对战过后,虞胭柔就立刻返回了人界的住所疗伤,她知道再继续待在妖人城会很危险,因为她觉得旺玛敢毁一座铃圆门就是受到了涂又亦的默许,或者就是直接指使!
如此一来,涂又亦就很可能会找她算账!
只是,她有些没想到的是,涂又亦竟然真的敢在妖界公然叛变,也没想到论星菱这个老女人始终觊觎着墟野秘境里的宝物,想趁妖人城动荡之际做一回混水摸鱼——派稔冥和她一起过来,继续探宝!
不过,稔冥这个人行事喜欢独断专行,他救兹上章,当真是为了让九肤邦欠他人情吗?或者……他这么做,其实只是想先支开卿千燕,不想让她干扰探宝?又或者他是真的看不惯青莎等人的嘴脸?又或者他是为了所谓的人界大局?
最终,静默思忖的虞胭柔还是关闭了蓝色隙道。
而在几人氛围有所僵滞的这个时候,螺心魁铃境内已是有了一场地位彻底翻覆!
因为五条通道的全部消失,所以多娃灵身终于可以再借她的五蕴恒灵道反镇其他四位灵性之身!
而且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多娃灵身也不再打算慢慢蕴道,她要立刻将其他四位灵性之身融入己身,绝不能再让自己重蹈覆辙,哪怕这次融入存在不小的风险!
因为她是真的非常害怕通道又莫名出现来。
“呵呵呵呵……尔等莫再作无谓挣扎了!老实老实由吾融聚,让吾在此纪再登巅峰!”在半空悬浮盘坐的多娃灵身施展粉红八臂,每一对臂朝下方一道被镇的灵性之身疯狂摄纳源能。
下方盘坐的四道灵性之身此时皆是神色痛苦,竭力施术抵抗。
篁纹铃灵身和篁丽螺灵身两人术呈金色。
兹魁灵身术呈蓝色,卿可心灵身术呈白。
一时间,整个螺心魁铃境的中心四芒交错,蔚为壮观!
“嗯?”忽然,多娃灵身眉头一皱,内心十分恼火——
该死的涂又亦!
你竟敢在这个时候来窃取本主的力量!
哼,等着,待本主从这该死的墟野里走出,就是你的死期!
杀念一起,多娃灵身闭上了双眼,随后就见她腰际命门处出现了一团鲍状光案!
转瞬里,鲍状光案便似着了异火,幽幽燃烧。多娃灵身面色略微有点泛白,似乎此种燃烧对她来说就是某种抵御窃取的代价!
也就在这一刻,在黑缨枪所另辟的烽烟弥弥空间内——
合掌而夹礴礴黑缨枪尖的涂又亦本是一脸狞笑,倏然,他双目剧缩,神情陡变为惊愤,甚至犹有一丝难以觉察的慌乱!
黑铠大美人见而却并没有加催枪劲,只是随意一旋手中黑缨!
瞬间,黑缨枪身荡起一道道若隐若现的縠(hú)状异纹。转瞬里,整个弥弥空间中的一切仿佛都渐渐滞凝了下来。
涂又亦一见,心中暗笑,延时之术?涂戙夌,行事一向雷厉风行的你竟想着拖延时间?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本主正愁自己无暇分神去遏止多娃灵身自毁她的本傀标呢!现在,可刚好,本主就用你的这种时术去对付多娃灵身,让她难以自毁,更让她一时难以成功融聚!
听上去,鲍状光案竟是多娃灵身的本傀标。
而涂又亦对多娃灵身的窃取似乎就是借助了这个本傀标,并且,他还已经感知了多娃灵身正在融聚其他四道灵身。
如此,可以说,他此前对多娃灵身力量的窃取,既是充实自身来迎敌,也是不让多娃灵身脱离他的暗控!
只是这种暗控,好像又是某种双向的。
按说,多娃灵身才是真正拥有《克虺傀格术》的,应该是她单向控制涂又亦才对。就算如多娃灵身曾言,这涂又亦境练了部分多娃真身的霸纪问穹术《辛御典》,那也应该不能反客为主。这《辛御典》,多娃灵身她应该也拥有啊!除非,这《辛御典》同她的新道《五蕴恒灵道》有悖,她不能共练!
她只能舍却《辛御典》!
如此,才让这涂又亦有了暗控的可趁之机!
《克虺傀格术》与《辛御典》之间,当是存在某种暗通之秘,也许前者的某些精粹就是被后者给直接汲取了。
暗念一定,一股股黑流从涂又亦双手漫出。
縠状异纹与黑流一触,形成了一种闪动,一种好似某种蚪灵甩尾的诡谲闪动!
黑铠大美人见而有所怔。
也就在这一刻,在蔚为壮观的螺心魁铃境中心——
盘浮半空的多娃灵身双眼怒然一睁,八臂粉红源芒暴涨!
而她妖际命门处已然烧却近半的鲍状光案却是瞬间有了自我熄灭之状!
涂又亦!!
你——很好!很好!!
竟敢一而再地阻挠本主的融聚!
哼哼哼,借来堪比证垒的延时之术,你莫非当真以为本主对你身上的辛御典之力别无他法了吗?
哼,该死的东西!
今日,就让你好好体验本主的翣(shà)血膱膋(zhíliáo)术!
怒念一定,多娃灵身一咬舌尖,吐出一滴血,然后目光一锁,将其引向自己腰际命门处的残缺鲍案,接着,便再次闭上了双眼,默催血术。
下一瞬里,就见残缺鲍案死灰复燃,且燃烧速度比之前只快不慢!
这一幕,自是让下方被镇的四道灵性之身再次感到惊疑。
之前,他们看到多娃灵身竟分神燃烧自己的傀标就已然有了疑惑,同时他们也都有了一番心计!
对方分神,可以说是他们当下唯一能够利用的弱点。四人在互相对视了一下后,便各自忍着被融的至极苦痛,一齐分出心神,对着燃烧鲍案施起了熄灭之术!
四身共熄,似已等同超界,含有阻翣之能。
刹那里,快燃的残缺鲍案又有了熄灭之象。
“尔等……找死!”多娃灵身惊觉,怒不可遏。
说完,她之粉红八臂倏然延伸,直接抓住了四身的脑袋,疯狂摄纳,尽管她自己已是嘴角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