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的石头船和风帆船截然不同,它没有桅杆,也没有位于甲板下的舱室,只在船头和船身中部设有两处房间,前面的被称为驾驶室,可以透过两扇大窗户清楚的看到航线情况,中间的是锅炉房,船只的动力就来自于那里。
驾驶室的后部和尾部则是光秃秃的甲板,训练时他们常会带上一些矿工,顺着赤水河西行,去迷藏森林的边缘地带挖些煤炭回来——这东西比木柴要耐烧,在海风郡也是比较常见的取暖物。而现在,甲板四周都拉起了遮风布,头顶上也搭起了棚子,显然是为乘船士兵而准备的。
虽然以前从未接触过这种新玩意,但卡库西姆很快在训练中现,想要让它动起来并不困难,甚至比帆船要容易得多。光是不需要根据风向和风力调整帆布这一点就节约了大量人手和时间——随便一个村民都能把锅炉烧得旺旺的,可没个半年时间想要掌握爬杆操帆是件不可能的事。只要烟囱喷出白气,合上阀门船就会走。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的汽笛声从前方传来,打破了边陲镇清晨的宁静。
这是启程的信号。
“老大,炉子里的水已经沸腾了!”梭鱼又窜回了驾驶室。
“拉铃铛,通知大脚和灰熊合闸,航,前进一!”卡库西姆庄重的说出指令。
“是,前进一!”梭鱼拉扯起墙壁上一根细长的铁丝,顺着这根丝线,锅炉房中相应的铃铛会出震颤,以传达来自船长的命令。
船身猛地晃动了一下,两侧的木轮缓缓转动起来。
卡库西姆握住舵轮,直视前方——当维徳问出那个问题时,他并没有说出心底真正的想法,或者说,为领主效力仅是答案的一小部分。
他更多的只是单纯喜欢「船长」这个职务罢了。
不管是风帆船还是蒸汽明轮船,当手握舵轮,在水面上陈风破浪时,卡库西姆便会感到由衷的喜悦。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拉帆……不对,继续加煤!”老人向右转舵,高喊道,“小伙子们抓紧咯,我们要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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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把我送到边陲镇,西尔特家必有重金酬谢……五枚,不,十枚金龙怎么样,”管家堵在河畔旁的一间小木屋门口,朝左右为难的船夫问道。他的左脚卡在门缝处,免得对方直接合上破旧的门板,将自己拒之在外。
“大、大人……不是我不愿意送您,而是真的办不到啊,”船夫结结巴巴地说道,“您、您看,我的船只有个光底儿,连个挡雪的棚子都没有,平时用来渡河还好,可您说要前往边陲镇,那可是好几天的功夫!不说我用撑篙能不能赶到,晚上冰天雪地的,我们睡、睡哪里啊!您要说睡船上,一整夜还不得给冻成两条冰棍了?”
“这附近还有其他能去边陲镇的船夫吗?”管家不死心地问。
“没有了没有了,”对方连连摆手道,“我们都只是些小船,只有要、要塞里才有能过夜的大帆船,您还是去那里找吧。”
如果自己能进入长歌要塞,又何苦来郊外码头找这些以打鱼和摆渡为生的船夫?
管家狠狠地踩了一脚地上的积雪,自从四大家开始进攻要塞后,各个城门已经全部封闭,自己花费半天时间才绕过要塞来到这里,只可惜找到现在依然徒劳无功。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这样要如何才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
管家面带苦色地望向赤水河,但很快他便愣在原地。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
他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一支极为庞大地船队正朝自己方向驶来,船只模样和他所见过的帆船都不相同,在漫天飞雪中,船队出轰隆隆的声响,沿着河道快前进;除开第一艘造型古怪的帆船外,其余船只明明没有风帆,却在逆风而行,舰将水面截成两段,竟如同劈波斩浪一般。
舰的旗帜迎风飘扬,上面绣着的高塔长枪家徽历历在目,管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是罗兰.温布顿殿下的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