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莫非是怀疑我杀人灭口不成?”刘丹阳眯了眯眼,自负地笑道:“若是我要杀他,岂会惹出这么大的动静?”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皆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以刘丹阳的实力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杀掉荀皓郓,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
好一个避重就轻啊!
简中阳在心里冷笑,也不戳破刘丹阳的把戏,虽然后者并没有交代他为什么在这里,但无可否认的是,刘丹阳应该不是杀害荀皓郓的凶手。
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和刘丹阳纠缠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
显然这次的事,另有人在背后图谋不轨,杀害荀皓郓的目的。也无非是为了掩盖白天在天柱峰上发生的事。
与其在这里和刘丹阳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倒不如思考一下这突然出现的第三方究竟是友还是敌?
“行了,今晚的事就到此结束吧,所有人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简中阳既然发了话,众人也就不会继续留在这里,罚恶长老面色难看地对着那帮执法弟子一摆手,带着人回玉真观了。
现场便只剩下了简中阳和刘丹阳两人,两人谁也没有先行离开,神态自若地站在原地,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两人就这么遥遥地站着,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放佛周围的空气都受到了压缩一样。
天上的皎月肆意地挥洒着银辉,阵阵清冷的夜风从两人身侧拂过。
“自我登上清微掌门之位以后,你我师兄弟二人很久没有这样相处过了吧!”
简中阳蓦然闭上双眼,有些感伤地说道。
刘丹阳神色怪异地看着简中阳,不知道他忽然说这个干什么,于是便假意地笑道:“这也是怪师弟不周,今后一定多多和掌门师兄亲近,毕竟咱们师兄弟四人也是一起长大的。”
简中阳忽然笑了,带着莫名的情绪,轻声道:“你还知道我们师兄弟四人是一起长大的啊!”
刘丹阳脸色不变,微笑着道:“掌门师兄说笑了,师弟我当然知道!”
“玉虚宫虽然一直与清微派貌合神离,但我却一直当你是我的师弟,这些年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之所以没有管,是因为你尚未真正威胁到清微派的基业!”
简中阳柔和的语气陡然一转,厉声道:“可是你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我简中阳若是再无反应,岂不是愧对清微派的列祖列宗!”
刘丹阳一窒,当下也不再遮遮掩掩,洒脱地说道:“郭解师弟英年早逝,云师兄醉心武学,若非我是玉虚宫弟子,这掌门之位怎么会轮到你的手上!”
“你我争权夺利也就罢了,我当这掌门本就愧对于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加害于门下弟子!”
“咱们这几脉的亲传弟子,哪一个不是你刘丹阳引入歧途的?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不成?”
原来在云海楼入门之前,诸多支脉长老的亲传弟子都被刘丹阳以各种方式带入歧途,为得就是消弱简中阳等人的实力。
刘丹阳不是个鼠目寸光的人,他深切地知道,成名已久的高手固然值得忌惮,但那些潜力巨大的人对他而言,更是如鲠在喉!
“我今晚跟你说这些,也没想过要让你回头!”简中阳眼中精芒毕闪,冷声道:“只是想告诉你,今后你我再无师兄弟的情谊,若是你仍不死心,我简中阳一概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