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掌控临洮城的钟羌酋长钟利期,云海楼也是没有半分的畏惧,言语间尽是不卑不亢的气度。
看到云海楼这般强硬又不失礼数的态度,钟利期的脸上倒是闪过一丝惊奇,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从未听说过的任云河,意味深长地说道:
“阁下虽然有着丝毫不逊于我的实力,不过在我面前你也敢如此嚣张,可知我钟氏一族还有一位有着灵慧魄实力的大释比存在,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云海楼直视着钟利期杀机闪烁的双眼,丝毫没有半点的畏惧之色,反而大大方方地向前踏出一步,紧紧地盯着钟利期,一字一句地说道:
“或许钟族长的脑海中产生过杀我的想法,不过眼下既然说出来,想必你也是知道为了一个小小的守卫,与一个灵慧魄强者开战是不明智的吧?”
钟利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似乎是印证了云海楼的话一般,可紧接着却是笑容陡然一敛,目露寒光地说道:“看来阁下并非是我想象中的一介莽夫,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卫,却也是我钟氏族人,岂能由你肆意凌辱?!”
钟利期说着说着,已是不知不觉中释放出自己灵慧魄强者的威压,一股无形的气势开始萦绕在他的周围,阵阵棕黄色光芒激荡而出,分明是要和云海楼动手的样子。
云海楼面色不改地看着钟利期,也是不甘示弱地释放出自己的六丁神火,双拳护在胸前,浑身的肌肉已是悄然绷紧,由于他扮演的乃是擅于拳法的任云河,所以也就没有拿出自己的寒星剑。
两位灵慧魄强者的无形气势开始在空气中不断碰撞起来,丝丝轻微但却刺耳的气爆声此起彼伏,一边是流金铄石的离卦之火,一边是厚重坚实的坤卦之土。
大战已是一触即发!
扮演着被云海楼押送到这里的张景瑞,虽然铭记着云海楼交代的话,可心里还是有些忍不住地担心起云海楼来,虽然在她眼中云海楼几乎无所不能,可谁知道钟利期又有着多强的实力呢?
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为钟利期根本就没打算和云海楼性命相搏。
说得难听一点,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会因为一个守卫的原因,去得罪一个实力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强者呢?
他之所以摆出一副和云海楼的大战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云海楼方才的态度实在太过嚣张,若是钟利期轻而易举地和云海楼握手言和,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而且未免也太伤族人的心了。
虽然钟利期并不知道云海楼找他倒底所为何事,可是他能够感觉到云海楼并不是来挑事的,所以也就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云海楼倒底有着几斤几两。
素来迷糊的张景瑞自然是看不出来这个中的深意了,王君可的心里倒是一清二楚,只不过眼下钟利期在场,他也不敢公然提醒云海楼,否则被他听见,岂非是让他更加下了不了台?
而且钟利期既然不是为了和云海楼一决高下,出手间想必多有收敛,他自然也不用担心云海楼的安危。
所以王君可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观望着云海楼与钟利期二人,他相信云海楼即使看不出钟利期的用意,也知道隐藏自己的实力,不会为了和钟利期争一时风头而坏了大事的。
对于云海楼的这一点,他可是清楚得很。
“砰!”
僵持的局势就在这时忽然被打破,两道身影同时弹射而出,朝着对方冲了过去,紧跟着便是拳风与掌影错杂,火光共尘土飞扬,拳掌相交间砰砰声不绝于耳。
诚如王君可所想的那样,钟利期和云海楼两人各自有着各自的顾忌和想法,出手间都保留了许多的实力,所以这看起来那声势骇人的拳掌相交,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威力可言。
打着打着,两人也是渐渐地明白,对方其实都不愿意和自己性命相搏,所以便是不约而同地一齐收手后撤,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遥遥对望着。
“钟族长实力非凡,在下佩服,此番拜访确是云某不妥,望族长不要见怪!”云海楼面露钦佩之色,冲着钟利期拱手说道。
“哪里哪里……”钟利期闻言连连摆手,一脸和气地说道:“云兄弟这般的强者造访蔽府,实乃钟某荣幸,不想府中下人竟敢触怒兄台,钟某惭愧啊!”
钟利期说完忽然转过头去,对着那么守卫呵斥道:“还不给云兄道歉!”
“是!是!”那守卫不过是一个刚刚踏入天冲魄的修士,早已被两人战斗的场面所震撼,听到钟利期的呵斥后,连忙朝着云海楼跪拜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恕罪!求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