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次的伏击安排中,因为并不确定天山八大寇到底有几人下山,所以云海楼等人商议后决定,先由王君可,公孙静,陈奉庭,沈睿明这四位天冲魄修士迎敌。
若是来人四人能够拿下,那就自然不必其余人再出手,若是陷入苦战,身逢险境,便由云海楼出手相助,赏善罚恶二位长老则继续潜伏,以免会有漏网之鱼看到夙兴夜中伏之后先行逃走。
于是乎,才有了刚才王君可四人力战夙兴夜的一幕出现,而赏善罚恶二位长老和云海楼等其余弟子,则一直潜伏在两侧山崖之上静观其变。
果然在夙兴夜被陈奉庭陡然爆发出的先祖遗脉逼出身形,王君可以万剑千刃破开云雾高墙之时,一道身影猛然窜出,想要助夙兴夜一臂之力,正好被守株待兔的赏善罚恶二位长老拦下。
三人且战且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云海楼等人的视野中。
而与天山八大寇交过一次手的两位长老自然也是轻易地道出了那人的身份——鸥鹭忘机宁致远!
如此看来这次的计划倒是极为的成功,多亏赏善罚恶二位长老推测下山的人选中可能会有宁致远,而他们又对宁致远知之甚详,知道此人素来贪恋一切事物,对自己的性命更是格外珍惜。
若是在夙兴夜出现时众人一拥而上,宁致远见清微派人多势众,自己难以力敌之下,断然会选择弃车保帅,不顾夙兴夜的性命只身逃走。
而且为了避免被宁致远瞧出破绽在,这件事情的安排只有王君可知道,并没有告诉另外三人,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陈奉庭施展先祖遗脉逼出夙兴夜的一幕出现了。
“呵!”夙兴夜冷笑一声,神色蔑然地说道:“看来清微派此次为了杀我兄弟八人是煞费苦心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那三哥柳如惠,七弟温恭,八弟顾文彬想必都已丧命于诸位手下吧。”
云海楼淡淡地回应道:“夙兴夜,你认命吧!”
夙兴夜抬了抬眼皮,终于睁开了他一直低垂的双眼,冷笑道:“认命?我凭什么认命?我的命难道是你们清微派可以决定的吗?!”
陈奉庭挺枪遥指夙兴夜,厉声喝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早该料到会有今日!”
“呵呵呵……”夙兴夜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扬天长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好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兄弟八人爱憎分明,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固然在你们眼中是恶贯满盈的恶人,可那九州的门派世家们又有几个是好任?!”
“你们清微派的郭解任侠天下,仗义直言,最后不也成了天下人眼中为祸九州的恶人吗?”
“晋中八仙的狂徒仙余歌笑,虽然行事单凭喜好,可手下亡魂尽是道貌岸然,口蜜腹剑的伪君子,最后不也一样被诗剑仙苟道臻斩于天柱山吗?!”
“这天下的好坏之分,岂是你们这帮所谓名门正道可以定的?!”此时的夙兴夜一点也没有之前那般懒散的气度,双目赤红,睚眦俱裂地怒吼着,似乎是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怨恨。
“强词夺理!”王君可冷笑一声,将那细剑一抖,神色凛然地看着夙兴夜,沉声道:“行事张狂无忌,不顾世间礼法,你等啸聚山林,为祸荆州,倒还有理了?!”
云海楼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你的话听起来的确很有道理,可这并不是你等作恶犯法的理由,世道晦暗艰难,人总该自由一分清明在胸间!”
“莫要再跟他废话了,直接杀了他吧!”陈奉庭目光灼灼地盯着夙兴夜,显然已是杀机甚浓。
“好!”
另外四人齐齐应道,随即便是一齐出手,运起元气施展着各自的武学招式和八卦之力朝夙兴夜攻去,一时间电火行空,风沙遍地,五道人影带起滔天的威势掠去。
夙兴夜没有任何意外地倒在了洮河河谷,紧随着他的几个兄弟奔赴黄泉,而另外一个宁致远,在赏善罚恶二位长老地追击下,也是断然没有活命的理由。
天山八大寇已去其五,只剩下卫天,风饮露,藏若虚三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