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沈睿明还沒想好该怎么劝说王君可,猛然又听见陈奉庭也跟着决定和王君可一起,有些无奈的他也只好摇了摇头说道:“也罢。云师叔对我有恩,我又岂能坐视不理,我也一起去。”
王君可欣慰地笑了笑,随即便是微微沉吟道:“既然决定要走,就得做好准备,我与陈师弟先走一步,沈师弟你慢走片刻,转告公孙师妹,就说我们三个为了三天后的行动,打算闭关三天,这样要是长老问起來,她也会帮我搪塞过去的。”
“行。沒问題。”沈睿明一口应下,他们都不是那种随口空谈的人,既然说了要走,那就沒有什么好犹豫的,把一起准备工作做好,就立马离开临洮城。
“你们可有需要回房间拿的东西。”王君可想了想后说道。
“自己的东西我们都随身带着呢,不需要了。”陈奉庭看了看沈睿明,见后者摇了摇头后,便略带急切地说道:“咱们立马就能走。”
“嗯。”王君可点了点头道:“那你我二人这便动身吧。”
“王君可。”
就在王君可和陈奉庭正要动身离开的时候,客栈门口忽然响起一声清亮的喊声,王君可登时一愣,无奈地转过身去,一脸尴尬地看着那道喊声的主人。
那道站在客栈门口的倩影不是公孙静又能是谁呢。
王君可眼见已经瞒不过去了,也就大大方方地看着公孙静,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兄弟。”
公孙静本就不是眼里只有儿女情长的人,相比于温婉娴静的女子她更多的是一种江湖儿女的豪爽和义气,所以王君可打算动身去尕让古城,从心底讲她是很支持的。
只不过经历了云海楼身亡的事情以后,公孙静内心深处是不愿意让王君可孤身犯险的,虽然他们有三个人相互照应,可比他们修为高深的云海楼都沒能平安回來,王君可三人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但是呢,公孙静毕竟是公孙静,所以她注定不会拦着王君可。
“别逞能,一定要平安回來。”公孙静眼中难得浮起一丝淡淡的柔情,轻声地交代道。
王君可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是头也不会地朝着临洮城的城门方向走去,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长老那边就拜托你了,照顾好刘师叔。”
沈睿明和陈奉庭冲着公孙静略带歉意地笑了笑,随即紧跟着王君可的身影,朝着临洮城的方向走去。
你们可千万要回來啊。
公孙静默然无语地看着三人渐渐远离的背影,心情变得有些莫名地复杂起來,说不上來是感叹云海楼与他感情的深厚,还是担心王君可此行的安全。
而就在这个时候,公孙静并不知道刚刚被她扶回房间的刘云裳已经悠悠转醒了,从昏迷中醒來后的刘云裳俏脸微寒,望着窗外的双眼闪过一丝坚定,随即便从床上坐了起來,纵身从窗外跳了下去。
刘云裳虽然只是三易武者,可这点高度还是能够承受的,稳稳落到地面的她,丹田元气瞬间贯注到双腿之上,朝着清微派众人居住的第三处客栈跑了过去。
以她堪比气魄强者的庞大元气,一旦全力以赴地贯注到双腿之上,所爆发出的速度还是相当惊人的,不消一会儿功夫,刘云裳便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据她所知,从钟羌酋长府中接出來的张景瑞,如今就住在这第三处客栈里。
张景瑞身为汉末建安三名医之一张仲景的后人,又是当代声名显赫的名医之一,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自己的怪病,只要我能充分发挥出自己身上那些庞大的元气,就可以替海楼报仇了。
打定主意的刘云裳沒有丝毫的犹豫,抬脚便踏进了客栈中,找了一个清微派弟子问清张景瑞的房间后,便径直地走向了二楼拐角处的一间客房。
“是张大家吗。”虽然心里有些迫不及待,可刘云裳还是现在门口喊了一声,并沒有直接推门而入。
“你是谁。”屋里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刘云裳连忙说道:“我是刘云裳啊,你见过的,”
“原來是云裳姐姐啊,”那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即房门打开,张景瑞一脸欣喜地扑到刘云裳的怀里,嘟囔道:“这几天你们都沒人來找我,这里的人我也不熟,又担心天山八大寇的人,只好一直呆在房间里,可闷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