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算一些灯笼,一天五十个,那还有四百多两银子,十天就是四千两,一个月呢,这么算起来实在是有点太吓人了吧?
掌柜的已经站起来了,看到程县令在那里计算着,又说道:“大人,知道您是算一个月赚的钱,其实没那么多,这个广告当初说好的,也要交税,两成的税交了,还要买新的船,还要上下打点。
您看到那些买凉皮和煎饼果子的人了,他们的凉皮和油全要到庄子去买,每个人买一次,庄子只不过赚几文钱而已,那灯笼也不能总是让人大广告,只要有某个才子写出的东西好了,就要写在灯笼上面。”
“恩,这到也是,等着这股新鲜劲儿一过去,孔明灯的广告就不能还是这个价钱了,各个船队中的商人,自然会在自己船上也弄出来,还有谁愿意花那么大的价钱。”
程县令也知道这边做买卖不容易,交税的目的就是让官府这边照应一下,孔明灯也不可能有太多,否则相互挡上了,还谁能看到。
等着掌柜的离开,随从在旁边小声问道:“大人,您说他们真的不赚钱?”
“怎么可能不赚钱?这些从别处花高价找来的掌柜一个个都是人精,嘴上说一套,心中想一套。”程县令端起酒杯来说了句,才一口喝尽。
“那他们张家岂不是几年就能成为大唐第一有钱的人?”随从算了一番钱,吃惊地说道。
“做梦呢?他们第一年弄这个,别人不清楚,可别人不会学?如此多的河流,聪明的人就会按照他们的来弄,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专门划着小船在河上叫卖东西了,河可不是他张家的,人家弄几条大船,连着做广告,加上买吃喝,这钱会越来越少。
你知道多少有钱的人?知道人家有多少钱?那些个大的家族,随便出来一个,都能用钱把张家庄子给埋了,买卖做的越大,得罪的人就越多,需要打点的地方也同样会跟着增加。”
程县令一边满意张家庄子的赚钱度,一边也为他们担忧,不知道有多少双红眼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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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把张家庄子这次做的赔本买卖的事情宣扬了出去,中午刚一过,就有许多的人赶到了这里,想要看看,当初买下这个地方占便宜的庄子这次如何应对。
有一些商人,有一些个闲着没有事情的手工业者,还有专门过来卖零食吃的人,天还是那么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场大雨落下,专门卖伞的人不时地抬头看看天,希望雨能大一些,再大一些。
吃完了饭的程县令再次跟着随从乘船漂在了河上,河上已经有不少的人坐船等待了,岸上的人太多,有些挤,如此一来,让河中的地方也显得狭小了一点,需要让出来货船的路,好在程县令有先见之明,身上穿着官服,没有人人敢让船去挤他。
在众人的等待中,远处扬起了一片的灰尘,几匹马在前面跑着,后面还跟着三辆装饰不错的车,车的边上插的旗帜上写着一个‘米’字。
来了,众人看到这个情形就知道了,米家的商行人到了,又开始四处寻找宋静功,通常在这里的人已经认识了这个负责此地的人。
等着米家的队伍到了近前的时候,拥挤的人让出了一条路,让其通过桥到这里。
待队伍停下,先后的两辆车中有人跳下来,别人站好了,中间的那辆车的车门才被人打开,两个人从那里下来,一个就是米东家了,另一个是他的智囊那个姓刘的。
“看看,果然不少的人,刘兄,咱们这次可真的是风光了一把,放消息的人安排好了么?”
米东家下车,看看那阴着的天,却觉得心情舒畅,背着手对旁边的人说道。
“东家放心,一会儿他们就会把消息传出来,让这里所有的人知道。”刘智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时宋静功也知道了,从一个旁边的店铺中走出来,并没有那么大的排场,只在身边跟了两个打杂的人,疾步地走到这里,对着米东家说道:“恕罪,我等出来的晚了一些,米东家果然是信人,说是午后来,午后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