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和王鹃这么一说,让其他人都稍微离着韩永耀远了一些,害怕被牵连到,甚至是那些个家中的大人在听说了事情后,也劝着孩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别离的太近,还有的马上就让人去道观里求符,恩,道观,寺庙被拆差不多了,不好找。
韩永耀两个人本来就是害怕呢,听到张小宝和王鹃不停地说着,心中更加恐惧,走路的时候都磕磕绊绊的,双眼无神,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就紧张地四处看。
他两个一看,别人也跟着看,让气氛更加的紧张了,一路上原本会有不少的说话声竟然没了,只有张小宝和王鹃讲着一些鬼怪的故事。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韩永耀与袁兴易是一口也吃不下,强喝了点水,眼睛明显凹进去了一些。
“公子,公子,家中穿来消息了,昨天晚上,家中的一个草垛子突然着火了,连着一片的稻草全给烧了。”
就在韩永耀琢磨着晚上该怎么办的时候,从后面跑过来一个他家的下人,喘着粗气说道。
“烧了?怎么烧的?是人干的,还是自己就着了?”韩永耀一听说家中的草被烧了,眉头就皱了起来,那些草可以当柴火,也可以用来沤粪,这下要损失不少钱。
“不知道,应该不是人干的,没有看到旁边有什么脚印,衙役先过去的,说是自己就着了,可有人说,晚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响动,就像张家庄子卖的那个鞭炮中叫蹿天猴的那个。”
下人眼睛看向坐在那里吃饭的张小宝和王鹃,回答着公子的问话。
“蹿天猴?这么说是用那东西点的?”韩永耀的目光也扫了过去,两个人说话没有掩饰,故此周围的人多能听到。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也听到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住心中的笑意,又疑惑地看向韩永耀。
“韩公子家的草垛子着了?哎呀,这可要不少钱,怪了啊,这两天怎么咱们那边总出事儿?前天有人到我家去给鱼投毒,昨天晚上就到了韩公子家放火?真的不是自己烧起来的?”
张小宝忿忿地说着,王鹃也是附和“可不是么,谁那么坏,专门盯上我们几家了?哎呀,袁公子家中不会也出什么事儿了吧,着火烧到人了吗?”
王鹃最后这句问的,正是别人也想知道的。
那个下人马上回着“没烧到,垛子放在外面了,与房子还有不少的路呢,不知道张公子家中的蹿天猴都卖给谁了?”
下人一直就是怀疑张小宝家中派的人,他已经听说了,张家庄子抓了三个要给池塘投毒的人,有传言,这是韩家的人,如此一想,人家自然要报复了。
张小宝跟本就没有搭理这个下人的话,你一个下人就可以问我一庄子的少爷?你家主人问还差不多。
“住口,这话怎么能由你来说,张公子,都是我管教不严,可这话确实是我想问的,只要找到了卖给谁,那便能查一查。”
韩永耀一看张小宝的态度就知道了,自己家的人越过他来说话,人家是觉得他家管教不好,没看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下人,总是一声不出地跟在旁边,偶尔与人说起他们,也是笑一笑。
而且人家那几个跟着的人,平时相互间说话,一个个看样子都念过书,一会儿有人说树叶飘零,一会儿又人接着到来年春的等等,两下一比,那就知道谁好谁差了。
瞪了下人一眼,又对张小宝解释了下,这才把原话问了出来。
张小宝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啊,天天都在卖,谁知道哪个买去了?我和鹃鹃也不在家,韩公子不会怀疑是我和鹃鹃昨天晚上连夜赶回去用蹿天猴烧你家的稻草吧?咱家被人下毒,我们就从未怀疑过韩公子。”
他不说这话,韩永耀还真的以为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可他话一说,韩永耀已经肯定了,稻草垛子就是他张家烧的,这就是告诉自己,你敢到我家投毒,我就烧你家稻草,你不承认,我也不承认。
韩永耀一口气憋在心里,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不能说出来,憋得脸通红,使劲喘了几口气,才挤出个笑容说道:“不会,怎么可能是张家,正如王家小娘子说的那般,定是有人想要害咱们那边的庄子。”
旁边的袁兴易听到两方的人对话,扭头看了眼自己家下人呆的地方,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那一脸无辜的模样,也担心起来,他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