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百个肘子罐头,还是前肘的。量大,也没搀假,两个前肘子就能做出来四个罐头,下次你给我送一千头猪,我还你五千个罐头,让你写的折子你写没写?”
张小宝没说谎,送去的罐头真的是猪前肘,别看不一做上罐头就非常的废肉,蹬皮剔骨的,没多少好肉,拿水紧一下就变成小团了,可是真正的“军工出品。
“写了,估计都快要到京城,五千头猪,没问题,你一定想不出舒州现在有多少的家禽和牲口,百姓养的好啊,还说我这个郡王好,给我送礼,我都吃不了,猪肉剩下的全让我做成腊肉了。
鸡也风干了,下次逢到节日百姓再送,我分你一半,罐头做大点,五千也行,我不在乎,百姓还打听你们家,说要带上东西过来看看,被我劝住了。望江的百姓在江边给你们专门修了一个大房子,四层。全木头的,下面大,上面取名血恩阁。
我估计就是我到那里说两句王鹃的坏话,百姓都能冲过来打我一顿,嫉妒死我了,你让我说坏话的官长什么样?我连见都没见过,就帮你,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李询终于是不用作自己的郡王了,在张小宝和王鹃面前非常放松,兴奋地说个没完。
新蔡是中午,京城同样是中午。
官员们也在吃饭,只是今天有的人心情不怎么好,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有两个人表现是最明显的。
一个是张九龄,一个是张说。
张小宝的奏章送到了,今天到的,官驿就是慢,比起鸽子来差远了。
张九龄看到了奏章,张说也看到了,走正规渠道张说想不看到都难,这可是张小宝第一次用官员的身份上奏章,大家都很希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张小宝不飞鸽了。
结果一看奏章,里面写的是张小宝阐述新蔡县和褒信县联合的事情。
联合倒是没什么,凡是能接触到的官员都觉得很平常,想连就连,你张王两家本事大,到哪个地方都能把当地给建设好,能带上新蔡县就不错了。
可问题是奏章说的重点不是联合,而是帮新蔡县从中县提上县,但又不给本州写信,非要直接进京。褒奖了冯常功以及新蔡县其他官员,夸的那是一个天上少有,地上绝无。
说是在联合的时候新蔡县的官员帮了不少忙,而且一个个能力出众,意思是提拔一下,这样的人不能继续在一个县中呆着了,不像自己和鹃鹃,年岁还得多磨练,冯县令要是再磨练的话就老啦。
这也算是正常,虽然众官员不知道冯常功本事多大,让张小宝这咋。夸呀,但既然张个宝说可以,那就提提吧。
但后面还有一句话,说是让京城多多考察冯县令,因为有很多人在下面当官当的好,一旦位置不同了,就容易变,在方面,觉得不错,也可以专门针对这个进行考察。
这个事情官员们也同样理解,怕担责任,万一又不行了呢,考察是必然的。
只是最后一个事情说
奏章中既然提到把县中的主要官员给升官,加担子,那就得有新的官员去啊,本来这个事情和张小宝没有任何关系,新官任命那是吏部的事情。
但张宝提名,连提六个,说是可以从中选出来三个。
对于别的官员来说,就当不知道张小宝逾权,张家干的越权的事情多了,真追究还追究不过来呢。
可对于张说来手就不一样了,因为张小宝提的六个人全是宇文融的人,真说起来,还确实不错,属于那种真能做事儿的人。
问题是宇文融和张说互相看着不顺眼啊,当初张说别看是宰相,却根本官不了宇文融,宇文融出去做事的时候竟然能不经过他中书省,属于皇上直辖,后来张说弄了个专门的机构。这才又能管上宇文融,但宇文融还是不听话。
属于实干派的那种,和张说这种学识派的统一又对立,更多的其实是对立。
张九龄跟着张说干活,比较听话,他愁了,他的那个已经卸任的老管家还在人家的家中呆着。自己帮着谁都不好,何况张家没少给自己提供帮助,两难啊。
所以他吃起饭来就觉得没有味道。
张说那就更不用说了,上次就送来一份名单,专门提了封禅的事情,抢自己安排人的个置,这回竟然把一个眼看变成好地方的官员名额送给了宇文融。
张说很想亲自过去问问,你们家究竟站在哪一头,说是学识派的,没错,进士科的状元名头在那摆着呢,连家中的下人也一个个识文知墨,说是实干派的也对,政绩积累了一大堆,全是地方上的。
本应该两头不站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又过来找事儿,难道是因为自己上次和皇上说的话被他们知道了?
心中这样想着,张说就吃不下去饭了,是又怒又急,怒张小宝不提自己的人,急的是这个奏章送上去,很可能被通过,那自己岂不是少了一个好地方?那个地方可是和陆州一样,是专门给官员升迁用的。
只要到了那里的官员不缺心眼,照着原来的做,用不上两年,就能提升,要是安排三个自己的人过去,到时候提起来快,以后用着也更方便。
“这可怎么办呢?直接压下去?不行,奏章能压,鸽子却压不住,子寿,你说应该如何去做?”
张说嘟囔了一句,想不到好办法,扭头问张九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九龄就担心张说询问自己,他不好偏向谁,修路的钱谁出的?梅菜是谁在收购,自己家中的很多东西谁给的,某些主意又是谁帮忙出的?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张家,但张说对自己也不薄,没有张说就没有现在自己的个置,这该如何来说?
张九龄嘴里使劲地嚼着菜,那意思是让张说等一下,等咽下去的再说。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想想。
菜也不老,总不能一直嚼不咽,嚼了一会儿,张九龄把菜艰难地咽下去,迎着张说期待的目光,说道:“但凭张大人做主,若是能把名单换换,那就更好了,只是那里似乎有点乱,各方都会插手。
尤其是宇文融,现在的人就是他的,如果冯常功真的就这样件上来,就说明他的人本事大,再派也应该派他的人去才对,除非”
后面的话张九龄没有说出来,但意思表达的已经非常明确了。
张说也是这样想的,点头道:“那就这样办,让冯常功三人进京考核,至于另外六个人选,等新蔡县真的可以升到上县时再议。”
就在张说决定下来的一复,外面有人把李询走军驿的信给送来了,张说非常担心李询和张小宝站到一起来对付自己,饭也不吃了,匆忙赶过去看,张九龄于后面跟随。
等着张说拆开信把里面的内容看过之后,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啊,来的好,子寿,快来看,同安郡王新信说是听人说那咋。冯常功于县中做事情的时候多有疏漏,担心他拿出来的钱不能正常使用,让朝廷想想办法,最好是换个官。”
张九龄不用看信,听张说就明白了,李绚不可以自己提拔官员。如果不是他以前一直和张王两家在一起的话,就连跟着到翼州都不行,更不用联合做买卖了,他要是觉得哪个地方不好,可以弹劾,但不能任命,这是过来求援了。事情对自己这边来说似乎很有利,可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到有点不对呢?张小宝和李询的关系那么好,难道之前没有通声?一个非常提拔,一个非要打压,乱啊,感觉就像”就像小宝和鹃鹃在翼州时候。
无论是打仗还是经济战。给人的感觉就是乱糟糟的,直到最后尘埃落定才知道两个人的布局。
张说也不等张九龄说什么,高兴地收起信,转身向外走去“走,吃饭,方才没吃饱,腹中又饿了。”
张九龄心说,可不是没吃饱么,自己就吃那两口,现在肚子还难受呢,没吃舒服,也跟着往外走,心中却总也抹不去今天知道的两件事情,或者说是同一个地方的事情,哪个地方似乎不对。
别人又去补吃一顿饭的时候,李殉已经吃饱了,吃了不少,撑的让手下人去给他取山查丸嚼,倒不是饭菜好吃,主要是心情好。
自己一个人在舒州呆的实在是太难受了,看不到小宝,也见不到柳儿,更别说非常可爱的小贝了,从翼州回来的路上,和小贝他们还经常互相讲故事呢,如今终于是找了个借口出来,真不容易。
“一会儿我们划船?”李询提议道。
张小宝网要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对李殉说道:“估计是不行了,你投资的地方官府来人喽,县令大人亲自到此,你看,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
今天没了,写的慢,五章可不少,这章是六千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