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没用啊,去山上溜达的人,看到有豆子,不是也多了一个风景?”中年人继续辩解。
“屁话,那山是张家庄子当初买下来的,当初张家成名于此,然后我县的人才有好日子过,你把那地方改了,难道想改我县风水不成?那你今天就把印交了,我们不用你当县令。”
“错了,王老伯,我知道错了,不打那个地方的主意,那您帮着想想,再什么地方种豆子合适?”
中年人的腰弯的都要贴到地了,哀求道。
默棘连一行人这回算听明白了,也看懂了,站着的中年人是三水县的县令,坐着中年人衣服生气的是三水县种地的百姓,县令因为在决定方面出了点问题,于是被人家训斥呢。
“张小宝,三水县的县令一点官威也没有?就跟孙子似的让人训?”默棘连为这个县令而悲哀,怎么说也是一方官员,愣是没点脾气。
还不等张小宝说话,小贝哧笑一声“要什么官威?他做错事儿了就该承认错误,三水县不需要腆着个大脸,明知道做错了还继续狡辩的官员,谁也不是傻子,再狡辩事实摆在那里大家也知道。”
“那要是愣狡辩呢?”默棘连故意问小贝,他也被小贝那可爱的样子冲击得有点迷糊了。
小贝眼睛一瞪,越发可爱地说道:“狡辩,逃避的结果就是撤职,凡三水县撤职的官员,只要在大唐就别想再当官,是不是,你瞅我我也说你呢。”
小贝的声音大,让中年人听到了,看过来时又让小贝见到,质问起来。
“是,是,错了就承认,我脸不大。”中年人连连点头。
这时老头也回过头,看了小贝一眼,觉得眼生,加上有默棘连等人,觉得不像本地人,遂不满地说道:“小娃子你谁家的,我三水县的官员如何还论不到旁人来说,吕县令,不用管外人,此事待我找人好好商议下,吕县令你千万别多想,该做的事情还要做,谁一辈子还不犯个错。”
这回不仅仅默棘连诧异,就连其他吐蕃人也同样好奇,三水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种地的人把一个县令训的跟孙子似的,一转头又维护上了,实在让人迷糊。
小贝也不生气,扭头对默棘连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三水县,家里的事情家里人自己解决,不容外人插手,老爷爷,我也是三水县的人呢,要不要我给你想个好办法?”
“小娃子,你是哪家的,跟一群外人在一起为何?”老头站起身,把坐着的衣服使劲抖抖,又披回到中年人的身上,对小贝问道。
小贝一笑路出两个酒窝“哪里是外人,以后他们都是自己人,我哥哥和姐姐把他们领回来,就变成大唐的百姓啦,我是谁?我是三水县土桥村张家庄子最最最可爱又聪明的小公主张小贝,这个是最最最笨的王小远,看出来没?”
“不要提我,贬低我也抬高不了你自己,什么人呢,刚才你说给想办法,想吧。”一直没出声的小远不满意了。
老头一听小贝自我介绍,突然一惊,朝着站在小贝后面的张小宝和王鹃看过来,眼睛越睁越大,仔细打量过,试探地问道:“小宝,鹃鹃?”
“王爷爷好。”张小宝和王鹃同时行礼。
“呦,还真是咱的最最最可爱的小公主小贝,快让爷爷抱抱,早就听说有这么个人儿,一直没见过,我就说么,谁家的闺女能长这么漂亮,跟花一样,原来是咱的小贝。”
老头一瞬间忘记了种地的事情,刚才喊板着的脸先成了一朵花,抱起已经很沉的小贝,开心的不得了。
旁边的县令则是忐忑地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上前打招呼,不敢,想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更不敢,别说张小宝和王鹃的品级,就算两个人不是官,在三水县跺下脚,整个县也要跟着颤三颤。
“这个……那个……。”一时间,县令不知该如何表达了,急的直搓手,却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吕县令是吧?”张小宝转向县令问道。
“是,是,正是下官,张大人请吩咐,刚才…….今年……哎呀。”吕县令不知该怎么说,他知道真想把他的官给拿下去,都不用面前这两个传说中的人物亲自动手,只要那个被抱起来的小贝说句话,别说自己一个县令,就算是一任刺史都得下去,三水县的人对收集张王家的情报是最积极的,但凡有点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
这时那个老头帮忙说话了“小宝,鹃鹃,还有咱最最最可爱的小贝,吕县令还是不错的,以前当主簿的时候账作的就好,去年当了县令,整天跑来跑去,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王爷爷,没说要把他怎样,去年种了豆子的地,今年是不是不能继续种豆子?是不是吕县令?”张小宝自然不可能因为对方做的错了点就把对方给撤职,既然是三水县百姓认可的官,那想来不会差,民心可不是那么好欺的。
吕县令使劲点头“是,规划的时候去年种豆子的地,今年种水稻,因为正好要给河道清淤,水稻收获之后,直接翻到地里,土地会更肥沃,可是规划的时候忘记了……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只能亡羊补牢,今年三水县不种豆子了,派人快马到丰州取种子,今年三水县土地贫瘠的地方种牧草,你组织上人到那边去收购牛羊,尤其是要产崽的,夏天的时候制作成奶制品,运往渤海都督府卖钱,到时会有一种东西的种子送过来,放在县中保密耕种。”
张小宝既然遇上了,就不可能不管。
吕县令知道什么叫秘密耕种,就像以前种的罂粟,种出来就要送到德艺医学院。
轻易地把这个事情解决,张小宝又说道:“介绍下最近的一些情况吧,民生方面的,几个月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