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官…大人请听下官道来。”严正深吸口气,镇定镇定心神。
开口说道:“初时,下官并不想毁河堤泄洪,然,弘农城中商铺众多,贵重之物无数,又,弘农村落人少屋稀,恐水没县城,故忍痛刨堤,冲村庄而保县城,此乃无奈之举。”
“什么1uan七八糟的,直白点,我听着费劲。”xiao贝双手卡腰。
严正一见有mén,轻轻咳嗽一声,又道:“大水来临之时,下官想到了圣上的重任之恩,想到了娘亲在下官上任之时殷切的叮嘱,想到了治下百姓渴望的目光,想到了同僚的信任。
所以下官并没有退缩,按照本县抗洪救灾的计划指导严格要求衙mén中人积极配合,第一,及时现受灾问题,汇总到衙mén相关部mén,做到准确、及时、严谨。
第二,结合本县地理优势,采取渡漏、疏通、引导、协防等措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成了一系列的布防工作。
第三,启动紧急灾害应急系统,全面布局,重点控制,合理调配人力、物力等资源,迎难而上,不畏艰险,体现了衙mén的组织能力。
第四,号召所有身有官职之人,在灾难来临的一刻,体现官员的自身素养,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让县中的百姓凝聚在官员的周围,万众一心抗洪水,其中不仅仅衙mén中的官员做到了不负皇恩,就是各村落中的村正也监守在抗洪的第一线。
第五,安排有经验的人观察天气,在知道短时间内依旧有雨的情况后,挥主观能动xing…。”
“你***给我闭嘴。”不等严正继续说下去,xiao贝开口骂道,连‘妈’字都说出来了。
严正被吓一跳,不知道哪句话触犯到了张xiao贝,果然听话的不再出声。
xiao贝‘呼哧呼哧’使劲喘几口气儿,这才抿着嘴瞪向严正,又使劲一呲牙,愤愤道:“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到嚣张程度的,照你的说法,我还得表扬你是不是?”
“不敢,不敢,下官所做,乃是一县之长应为之事,略有不足,该是批评才对。”严正连忙接口,嘴角微微上翘,好似接受称赞一般。
xiao远看不过去了,碰碰xiao贝的xiaotui:“你和他废话什么?杀了完事。”
严正瞳孔一缩,刚要辩解,xiao贝则笑了,朝xiao远摆摆手,说道:“我是那不教而诛的人吗?”
在严正松了口气的时候,xiao贝又道:“死,对他是一种解脱,杀他,被大水淹死的人能活过来?杀他,弘农县百姓的损失谁来承担?家有一牛者,不为杀人而幸,只为此牛失之而悲。
他放水把人家牛冲走了,我把他杀了,就算是给人家jiao代?那牛呢?人家管他死活,人家只想要牛,我要是杀了他来充抵百姓的损失,那是我们的无能。
我要让他活着,我让他知道,有时候能死,那也是幸福的,给我把他绑结实了,牙敲掉,在弘农县城南mén处搭一台子,上面盖棚,把他捆在那里,让医院的人给他打葡萄糖,我不准他死。
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他,让他在太阳下暴晒,让他遭万人唾弃,让蚂蚁咬他,让蚂蝗叮他,到冬天冻他,专mén安排一个医疗队伍保证他不死,以后哪个地方官上任,先来‘景仰’一番。”
xiao贝话音刚落,护苗队的人就有了动作,先有一人把严正的下巴卸下,又有人从背包中找出钳子,伸进严正口中便开始一颗牙一颗牙往下掰。
严正在xiao贝说话的时候已经傻了,他想不到面前这个长相可爱乖巧的nv娃子能琢磨出如此狠辣的办法,初时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直到第一颗牙被掰下来,贯彻整个脑袋的疼痛才使他明白,对方玩真的。
“啊~”严正使劲地晃动脑袋,从嗓子眼出不似人声的嘶喊,眼泪、鼻涕、口水和着血水一起流下。
xiao贝吓的向后躲躲,连连摆手:“拉走,拉走去nong,别让他疼死了,实在不行,今天拔两颗,明天再拔两颗,先给他喂粥,他不吃再打葡萄糖。”
护苗队的人马上像拖死狗一样把严正给nong走了,不知道去哪个屋子行刑。
这个教室一时间突然变得落针可闻,xiao贝拍拍xiong脯,长出口气,说道:“世界清静了。”
刚被送到窗户口,用手撑着窗沿的王维正好听到了xiao贝最后的话,看到了如此景象,恐惧地哆嗦了两下,手一松,‘扑通’声中又进水里去了,被人重新托上来,翻进教室,却是一言不,只盯着xiao贝看,脸sè苍白。
刹那间,他悟了,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官员害怕被xiao贝逮到,真狠啊,看样子是继承了魔煞鹃鹃的xing格,甚至更进一步,是青,是水,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水为之而寒于水。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不给他个痛快,还没判呢,怎么就先动手?”王维连续深吸几口气,才好过点,喃喃道。
他声音虽xiao,架不住屋子里静,被xiao贝听个真切,转过头来,不满地看向王维说道:“判什么?什么律法?什么会审?都不用,只因为…我来了,皇上伯伯让我来当刀,我就一片片地削。
我给他个痛快,谁给被淹死的人喘不上来气被活活憋死时个痛快?谁给有病无处医,白人送黑人时一个痛快?是不是?支持我一下啊。”
xiao贝最后的话是问其他八个人。
八个孩子马上点头,xiao远还赞扬道:“就是,死,不是目的,目的是恐吓其他官员,不要让治下的百姓轻易死掉,我佛慈悲,尚有十六罗汉二尊者,你谁呀?”
xiao远支持完xiao贝,又问王维。
王维被堵的说不出来其他话,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说道:“本官借调至工部,此次与户部李白李太白巡查弘农,正收集证据中,不想弘农县令被你们无故抓捕,又动si刑。”
“你这人咋说话的,怎么叫无故?我们来了,就是因故,你…是不是要为罪人严正开脱?”
xiao远理直气壮地质问王维。
王维刚想要重申一下自己的道理,突然反应过来,想起某些事情,不由一个ji灵,连连摇头,道:“不是,我是说,其罪若落实,乃灭mén之罪,还望前往县城,捉拿其家人归案。”
王维突然想到的是为什么张xiao贝九个人来的这么巧,又这么及时,他到不是认为皇上对他和李白不放心,而是猜测弘农事情重大,大到了不是他该管的程度,而且十分紧急,否则朝廷官员无数,此地离着洛阳又近,何必非要把九给孩子派来?
九个孩子可不仅仅是孩子本身的身份,他们代表了张王两家,事情若xiao,又怎会让他们出动?
加上他们有时蛮不讲理,自己可不能触了霉头。
xiao贝从桌子上跳到一个护苗队的人怀中,xiao脸一垮,学着大人的样子叹息一声,道:“不用抓啦,跑啦,全跑啦,弘农县中有我家庄户开的烤鸭店,昨天找到机会,偷跑出去给我哥过电报,我哥刚刚来电。
说是亲自过来,已经在路上了,让我们遇到严正,不管他如何狡辩,先抓起来,严正方才还与我说,给他十天时间,当我傻,给他工夫跑路?”
“你家庄户怎么知道的?”王维一听连张xiao宝都过来了,再不敢阻止xiao贝收拾严正,却想不明白一个庄户能知道消息。
“你想共享下我家的情报系统?”xiao海瞪过去。
“不不,现在怎么办?”王维连连否认。
“等”xiao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