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贝说搬家,笑了笑,说道:“大人干活又远了,还是不行。”
“咋就不行了?大人干活远,总比孩子自己不能去远的地方强,做买卖的更喜欢人多,种地的,您不是放出许多军马了嘛,人干活的速度快了,就把时间补回来了,军马,不是耕马,可以骑呀。骑到地方,歇一歇再干活,哎呀,皇上伯伯,马真的很重要,马多了,干活快,能顶人力好几倍。”
小贝自己吃了两块鱼肉,想起还有别人没吃,有把鱼送过去,小海接过鱼,说道:“不是几倍,是几十倍,旱田,人耕地和牛耕地差多少?马比牛耕的更快,估计哥哥和姐姐以后要为粮食多发愁了。”
“是呀,粮食多了也不好处理。”李隆基赞成,突然愣住了,死死地盯着小贝,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小贝吓一跳。
“快,把小宝和鹃鹃叫来。”李隆基不用小贝再重复一遍,已经有思路了,招呼人去喊张小宝跟王鹃。
李隆基与小贝说话时,张小宝和王鹃在船舱也讨论着。
“实在不行,就合村子吧,孩子不能来回跑,大人行,何况有了军马,来往也方便,马可以骑呀,既然大锅饭不能吃,那咱就弄集化模式,形成激励制度。看样子咱们得多弄石油了,尽快把柴油机应用在耕种上,那样的话,离得远了也不怕,柴油机多快呀,转来转去又回到生产效率上了,人的时间多了,才能休息,才能娱乐,才能带好孩子。”
在李隆基派的人来到门口的时候张小宝总结了一下两个人的思路。
敲门声响起,来人说陛下召见,两个人向外走,王鹃边走边说:“合村以后,矛盾也突出了,很多村子是以姓为主,村正的争夺会很激烈,还有小利益集团之间的斗争也跟着增加。”
“那是地方官的事情,地方官没能力,处理不好村子的事务,我们就让小贝处理地方官。”张小宝把责任下放。
王鹃停顿一下脚步:“看样子我们得把对李隆基的宣传工作多做一做。”
“弄出胶片和留声机,宣传工作才好做,哎呀,还得先把动画片做好,小贝前天问过了,现在的画家,水平也太差了,让他们画一个简单的卡通画,至于非要从线条表现出太多画风嘛,又不是山水画。这个思维呀,不明白简单的才是大众的么?难道他们还打算让孩子看出来动画里的人物跟景色的线条是充满了豪放或婉约?真想表达,用动画的人物动作和环境的渲染就行,何必管线条,你画一个相对尺寸两米高的熊,表情凶恶,孩子就算再傻,也不会认为温柔吧?”
说起这个事情,张小宝又开始抨击他找来画画的人,有很多画匠,非要这事那事,就算是运笔时可力透千层纸,能在动画体现出来吗?
张小宝和王鹃一路说着,来到弟弟妹妹烧烤的摊子时,小贝正在烤韭菜,不是她想吃,她真在摆摊子,卖给船上的其他人,韭菜一钱三串,算很便宜了,因为现在已是初冬,她卖三份也就是串能赚一钱。
旁边的小远在烤鱿鱼脖,这个不卖,他打算自己吃,烤五串,自己吃三串,给张刚带了两串,并帮小贝烤四串大蒜,卖的时候一钱两串,卖四串能赚一钱。
李隆基和高力士,还有王皇后与武惠妃就在旁边看着。
李隆基对高力士感慨,这真是张小宝的弟弟妹妹,不是钱的多少问题,而是吃顿烧烤,能把花掉的钱赚回来的思维,真难为他们在弘农时毫不犹豫地花掉一百三十万贯的决定。
高力士表示认同。
王皇后微笑不语。
就连跟张王两家不对付的武惠妃也无法把怨恨放在小贝等人身上,因为小贝等人在为每一钱认真烤东西的时候,却可以在救人时轻易扔掉金鱼袋和银鱼袋,然后说声“值”。强烈的反差让武惠妃觉得汗颜,对小贝个孩子,她无法去衡量与定位,她知道小贝人有一个宝贝糖果屋,里面的东西真好,可谓是精益求精,但也真贵,一般人吃不起。
然,就是这么个糖果屋,小贝他们跟着陛下去城外转的时候,却愿意拿出来大量的糖果“送”给京城的孩子们吃,说他们抠门,没错,他们锱铢必究,说他们大方,也对,他们可以一掷千金。
说他们很怕死,他们身边有两个出枪速度让人看不清楚动作的高手,平时护卫环绕,说他们愿牺牲,小贝可以在知道有人落水后,第一个义无返顾地跳下去。
武惠妃一时间迷茫了,喃喃道:“小贝个人,不应该在天堂,但又绝对不属于地狱,他们究竟在哪?”
“在人间。”走过来的王鹃正好听到,又补充一下:“与马克西姆高尔基绝不相关。”
“那是谁?”武惠妃被动地顺着话问。
“一个说海燕的人,但我不在乎,因为我们有水云,海燕的奋斗是自征,水云的搏杀为苍生。”张小宝解释。
武惠妃知道水云是谁,就是说书人口所说的“凌天谁敢起鹏翅,独守千里一鹰翔”的那只雄鹰,据说它,一鹰傲天,群鹰退避,跟张小宝和王鹃在各自的领域时一样,无人敢撄其锋,月圆星必黯。
李隆基不去管什么哑谜,见张小宝和王鹃来了,兴奋地搓搓手,道:“小宝、鹃鹃,朕方才问你二人的事情,还没想出办法吧?呵呵。朕在此地吃烧烤,突然就想到了……想到了这个事情,然后问小贝,你们猜小贝怎么说的?先提示一下,问题解决了,呵呵,呵呵呵呵。”
李隆基很想说是自己解决的,换成其他臣子,只能默认,不敢说别的,但看见小贝为每一钱而努力的时候,自己实在无法说出口,那得不要脸到什么程度?自己真敢说出来,小贝回以一个纯真的微笑,自己就得跳下船去,因为天地间已放不下这张脸了,太大。
张小宝没去问细节,先是来到妹妹小贝的身边,问:“卖多少钱?”
“韭菜三串一,卖三份我就赚一份,贵不?”小贝的韭菜烤的差不多了,往上撒调料时回问。
“不贵,你太实在了,正常一钱卖三串,不应该是你吃的新鲜韭菜,应该是刷地沟油,然后用快烂的韭菜来烤。”张小宝讲生意经。
“啊?”小贝手一哆嗦:“那吃坏肚子咋办?”
“你不是往韭菜上抹酱么,你把止泻的药拌在酱里,抹到韭菜上就不坏肚子了。”张小宝继续出主意。
“那我要是抹感冒药的话,是不是还能治疗伤风?”小贝举一反三。
王鹃听着眼睛瞪圆了:“张小宝,你就教小贝这个?以你的身份,你至于吗?”
张小宝明白,王鹃说的不是现在的身份,陪着笑:“跟小贝玩嘛,得让她知道一部分黑暗的手段,她才能去撑起光明。”
跟王鹃说完,张小宝又朝李隆基说:“陛下刚才要说什么?陛下,陛下?”
李隆基没言语,他已经听傻了,庆幸啊,张小宝没把手段用在大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