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和张有两个人眼睛一亮,马上小跑着跟出去,张小宝则是站到了柜台后面,店中还有三个伙计,够忙了。
出了门的王鹃领着两个人转到后面去,过一条窄街,见到院落的外面的纸还没有被撕下去,明白是一直空着,转身又去牙行,告示是牙行,应该是这家人有别的事情离开。所以把房子托付给了牙行,到时候由牙行直接签合同就行,当然,官府也要公证一下,留个备案。
没有电话可打,走到牙行,牙行有派人过来把门打开,让人看房子。
王鹃带着王刚和张有进到屋子中,四下里打量,其实不是看什么格局,反正她又不住,是看看质量,以后房子得买下来。
张小宝的意思是,既然兑了个卤味店,到时候自己两个人走了,别人却吃习惯了,还有跟垂钓协会那里打出来的名声,扔掉不要太可惜,不如安排人经营,后面的院落买下来,就可以放放货物什么的,同时也能住人。
房子质量要是不好,那又得看地基,否则的话翻修也费劲,总不能再投钱huā大力气去建新的,买卖交出去的时候,院落的费用也要由买卖来承担,保持一定的独立和赢利xing,又不是公益和慈善机构。
看过之后,王鹃觉得房子还行,一时中会儿的倒不了,房子里面还有点家具,是原来人家扔下不要的,接手过来,不是自己住,给伙计还不错。
出了屋子,又在后院转了转,看看地上的土怎么样,是不是能种点青菜什么的,一副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样子。
都看过,王鹃问牙行的人:“怎么个租法?”
“一个月二文,三间房,前后院,还有一口井,一个月一交钱也行,但要留下一个月的押金,若一次交三个月,可以不留押金,三个月最后一旬的时候,我们派人来问。”
牙行的人回道。
王鹃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问旁边的王刚和张有两人:“行不行?”
有回答的痛快。
“你呢?”王鹃听张有说行,又单独问了一下王刚。
王刚眼珠子转转,lu出一副苦脸,微微摇头,说道:“东家,不是小的话多,实在是小的觉得贵了,您看这院子,前面原子的栅栏多有破损。
听您来之前说,要养养鸡,如果不重新修一下,别人家的狗随便能钻进来,鸡不成了狗的饭了?翻修栅栏,全换成木板的,最少得有这么高?”
王刚抬手比画了一下,到xiong口的位置,又说道:“入土最少得一尺,要么一撞便倒,桩也要重新弄,估mo着没个二十文料钱下不来,家上帮工的钱,还得三十文,现在帮工都贵了,不比已往。”
王鹃点点头:“是要多huā钱,你看?”她问的是牙行的人。
牙行的人想了想,问道:“你租多长时间?”
“最少一年,若是以后有了闲钱,可以买下来。”王鹃说道。
“那一个月一九十五文,你得签一年合同,交一个月的押金。”牙行的人做出了让步。
王鹃还是没有马上回应,继续问张有和王刚:“你们两个怎么看?”
“行,便宜了五文。”张有心思不在这上面,几文钱说来说去的,何必呢?
哪知道王刚还是苦个脸,说道:“东家,不是小的话多,实在是小
的觉得贵了,我们来看房子,不可能上到房上去看,这房子是瓦房,您仔细瞧着,是不是看到上面有青苔了?
这是说原来的人家没有窜过瓦,再过个把月,梅雨季节来了,万一哪里漏了的话,进水呀,到时候修还是不修?修,钱谁出?不修,房谁住?
我们是不是要找人窜,盖打泥浆的地方要打泥浆,该续草的地方要续草,人工算起来,每有文下不来,三间房,光是工钱,两个人干,得干满一天,一人三十文不多,加上两顿饭钱,一文都未必行,要想窜的快也行,省顿饭,但那能成么?慢工才出细活呢。”
“你看呢?”王鹃问牙行的人。
牙行的人盯着王刚看,心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儿?你一个伙计,你操什么心?
心中想着,嘴上却说道:“好,每个月再让十文,最少租一年,要不买下来,那里还有家具给你们用呢,这不是钱?”
这回不用王鹃问,王刚依旧是苦着脸说道:“东家,不是小的话多,实在是小得觉得贵了,方才小的跟您进去看,家具什么的,我们是开小店的,里面有很多用不上的桌子椅子,放进去一样。
小的看到的是,墙上有地方灰都掉了,您说要是往上纸,纸贵,而且一下雨,潮了又会变黄,要是重新上遍灰,必须拿抹子找平,要是小的会干,小的就去做了,可小的不会,得雇人,这个加上灰还有人工,最少得一五十文,所以……。”
王刚又说了一堆,反正全是毛病,王鹃不停地问人家牙行的人,牙行或许也是想快点把房子租出去,而且王鹃说要买,留个好印象,同时人家毛病确实挑出来了。
于是呢,就一再地让步,直到降成一五十文一个月,说是再不租的话,牙行也不租了,到了底线了。
王鹃这才高兴地交了三个月的钱,还有一个月的押金,跟着对方签好合同。
接着领王刚和张有往回走,来到店门口的时候,王鹃停住脚步,对张有说道:“看样子你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人家说多少钱你都答应?本店养你不起你这样的,回头你看看有什么可收拾的没?收拾完给你十文钱,算你两天的工,你另谋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