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陈光良说出心中的打算。
陈家老头摇摇脑袋:“晚喽,你能想到,别人同样能想到,今天晚上任何一个出县城的人都会被人盯上。”
“孩儿不信小贝他们有那么聪明。”陈光良坚持。
“小贝他们身边的人是摆设不成?九个孩子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的身份与辅佐他们的队伍。”陈老头不满地看了二儿子一眼。
“那怎么办?”挨打的陈耀族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等,家中在县城的买卖继续好好做。把几年来的账目拿出来,家中杂役没参与家中事的都送出去,记得给足钱,参与过的都留下来。像是帮助家中小辈儿打过人的。负责运送不该运的货物的,留下一起。”
陈家老爷子挺直了腰下命令。
其他人都在往肚子里吸凉气,似乎不敢相信老爷子会下这等命令。
二房的陈耀东咬咬牙,说道:“难道只有鱼死网破一条路?家中留下的人根本打不过张小贝他们的人。”
“打?什么时候我要打过?我是等着他们过来,直接把账目交给他们,任凭他们处置,我死也便死了,只求他们给我陈家留一线香火。”
陈老头的话说出来让家中的其他人失望了。原以为会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居然是束手就擒。
陈耀族愣了愣,随后嚎啕大哭:“早知道那天我回来不去惹他们,或者是不回来。家中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呜呜呜……”
除了陈家的老爷子,其他人都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哭起来不停的陈耀族,恨他给家中惹来大祸。
陈家老爷子摇摇头:“起来,不怪你,我想明白了。你回不回来,惹不惹他们,跟今天家中的事情都无关。”
“怎么无关?要不是他非要调戏张小贝,还威胁人家。人家能进到县城中暗地里查我们?”陈耀伟见祖父给大房的人推卸责任,不高兴地说道。
“闭嘴。”陈老爷子哼了一声。随后说道:“张小贝他们上次过来,必然是想看看县中的情况。县中根本没有学堂。他们见到,第一个会问的便是县中谁家买卖做的最大,等问出来是我们家,又必然会问我家的地方。
到时候看见我家住的地方大,还有很多钱,但却没有拿出来修学堂,他们会不继续调查?苍天啊,果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不出钱修学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手上不干净。”
“要是早知道,那时我们就花钱修学堂了,等张小贝他们一来,便不会使劲调查我们。”陈耀东后悔不迭地说道。
陈家的老爷子笑了:“呵呵,呵呵呵,还记得两年前在城西做香烛买卖的东家樊凡吗?他当时找到我们陈家,说想联络县中其他商户,由我陈家领头,先在城外的那边荒地上修一个学堂,然后我们各自出钱给县中的娃子念用。
结果没有人同意,我也不同意,凭什么要把钱拿出去给无关的人?然后樊凡自己拿出点钱来要修学堂,我们又说他用此方法逼迫我们,最后他只能自己花钱印给孩子们看。
时期去年我们就应该知道做错了,那时家中买卖缺少活钱用,想去钱庄抵押借贷。平时比我们差很多的商户去贷款,钱庄考核后都给钱了,而且还是低息。
等轮到我们,无论我们怎么提供数据,也无论我们怎么要求可以提高点利钱,大唐钱庄都没有给我们放贷。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钱庄本是个赚钱的地方,不应该管别的事情,但钱庄又是张小宝建成的,做的事情需要符合张小宝的要求。
大唐钱庄正是用此方式来褒奖为大唐孩子付出过的商人,除非他们的活钱多了,才会考虑到借贷给我们这样的商人。
我现在相信了,善有善报,即使老天不报他们也会报。甚至是给学堂出过钱的人,后来经营不小心赔了,只要拿出来一个合理的新赚钱方法,钱庄也会给他提供钱。
报应啊,人报比天报来的更直接,也更狠辣。这就是规矩,张王两家定的规矩。只要我们没有本事与他们对抗,没有本事逃离他们控制的范围,我们就必须要按照他们的规矩做事,不答应,便是现在的后果。”
陈家老爷子说了一番话,再不出声,重新缩回椅子中,整个人都矮了不少,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厅中其他陈家的人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他们以前不是没想过出点钱,做做好事,只不过家中孩子们的花消大,比如陈耀族,六百人的队伍,一部分是家中买来的下人,更多的是雇佣来的。
平时出去玩乐需要花钱,想吃美味的东西和穿舒适的衣服需要花钱,拉拢官员需要花钱,这些钱都是自己享受到的,要是拿出去给别人家的孩子,自己能得到什么?
如果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还真不怕,顶多到钱庄借钱的时候费劲,实在不行从别的地方借也一样。但现在是有别的问题跟着,而学堂就是一个漏洞,让人去查的漏洞。
翌ri早上,正如陈家老爷子说的那般,张小贝一行人不用他们去找,而是自己找了过来。
只不过这次过来跟上次不一样了,上次张小贝九个人是看别人的排场,今天他们不打算看别人的脸sè了,所以他们打出了大唐朝廷三品官员带天巡查的仪仗。
还有票吗?我这句话喊出来怎么像喊‘还有流氓嘛’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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