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也明白,贺学之离去,不过是要从长计议,但是没有那个老家伙在身边,他就感觉自己的盛气完全消失。
原来自己终究只是贺学之的一条狗,主子走了,没了靠山,就凶猛不起来。
此时苏克雍手握人证物证,而且又有御林军的韩漠和监察室凌垒支持,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完全无法应对。
“苏大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是吏部官员,找到证据,就做你们该做的。”司徒静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本官若是插手,反倒有包庇维护的嫌疑了。”
他心中却是将洪悟修从头到脚骂了个遍,那是深恨洪悟修竟然惧怕吏部官员,这么轻易便做了人证,只觉得商人实在是不可信任。
他更是打定主意,今夜回去,定要将洪悟修的女儿,自己的那个小妾好好教训一番,以泄心头的怒火。
在县衙外面的围观者,虽然已被御林军拦退到更远的地方,但是他们却也是远远瞧见,大堂之内是风云突变,御林军突然过来,竟然是抓捕贺知县这一干贪官污吏,不少人都显出兴奋之色,心中暗暗叫好。
贺知县在夕春县,那就是一个最大的昏官,身为一县之,正事没做几桩,欺压百姓,大肆敛财,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事儿倒是干了不少,名声是臭到极点,今日被抓,对于大部分百姓来说,那是大快人心的事儿。
韩漠走出县衙时,吏部官员已经将九名夕春涉案官员关进大狱,其中有三名是清吏司的官员,虽然罪名只是收取贿赂,以权谋私等罪名,但是吏部官员接下来,自然是要从他们身上查出官仓储粮的事儿,这也是韩漠与苏克雍商议过,让苏克雍全力彻查的案子。
这一干涉案官员,都是拘押进县衙大牢里面,而以苏克雍为的吏部官员,则是进驻县衙内,韩漠调拨给吏部官员办案的一百名御林军,由一名校尉统领,也驻扎在县衙内。
这一干御林军,除了保护吏部官员的人身安全,另一职责,自然是些夕春涉案官员。
本来依照苏克雍的意思,大牢内的涉案官员,只由御林军来但是韩漠则是悄声对他说:“只由御林军守护,万一里面的人突然死去,那么某些别有居心的人,肯定会以囚犯的死对你甚至是对我起反击,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猝死,更不能只由御林军县衙有的是衙差,让他们一起负责但是却不能让他们接近牢房,更不能让衙差们接触犯人,只是做个表面上的共同守卫而已,如此一来,到时候生意外,也就不全是御林军的责任了。”
苏克雍深以为然,对韩漠这个年轻人,更是自心底的钦佩,不过却也暗暗担心,韩家一个小辈就如此厉害,那么日后韩家,会不会对苏家造成巨大的威胁呢?
不过那是后事,当务之急,则是要与韩漠联手,全力对付贺家。
……
韩漠到得官仓营帐时,肖木立时领着胡钱氏母子来营中参见,胡钱氏欲要跪下,早被韩漠上前拦住,微笑道:“胡大嫂,这一次,韩漠是要多谢你的。”
胡钱氏素面朝天,没有那种艳俗的脂粉气,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清淡俏美,少*妇的身形亦是丰腴有致,虽然如今沦为灾民,但大灾之前,那也是商家媳妇,家庭条件不差,所以保养的甚好,细皮嫩肉,白皙的很,而且没有普通民妇那帮的粗俗,带有几分内敛的清雅之气。
比之少女时代,已生下孩子的胡钱氏,满是少*妇的风韵,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鲜花一朵。
听韩漠这样说,胡钱氏显得有些惶恐,盈盈一礼,道:“韩将军,我们母子的性命,是你救下来的,如果不是你,那一日只怕……!”她神色有些凄苦,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切都过去了。”胡钱氏是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妇,比起韩漠还要大些,但是韩漠却显得很是老成,温言道:“胡大嫂深明大义,面对那帮家伙,敢于正义直言,这是连许多男人都比不了的,是巾帼英雄!”
胡钱氏被韩漠这样一夸,俏脸儿有些泛红,羞涩道:“民妇……民妇只是尽良心说话,他们想借我害韩将军,可是……可是韩将军救过我们母子,我若是昧着良心坑害韩将军,由于禽兽何异?”
韩漠叹道:“胡大嫂,道理虽然简单,但是真要这样做的,却并没有几个人。对了,胡大嫂,你莫叫我将军了,唤我一声韩兄弟就好!”
“民妇不敢!”胡钱氏有些惶恐。
韩漠指着旁边准备好的椅子道:“胡大嫂,你请坐,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胡钱氏忙摇头道:“韩将军有吩咐,民妇站着就好。”
“坐下吧!”韩漠叹了口气,道:“你不坐下,我就不好说事情了!”
胡钱氏不好再拒绝,抱着孩子,丰满圆润的屁股只是坐了椅子的一点边沿,心中却是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将军,找自己前来是有何事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