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三杯酒,老夫尽饮,多谢诸位今日能够前来相送。”萧太师拱手道:“诸位公务繁忙,老夫不敢多做耽搁,只望诸位心中以大燕社稷为重……天佑我大燕!”
众官纷纷躬着身子,拱手道:“太师一路顺风!”
萧太师又京城一眼,脸上显出一种落寞沧桑之色,微一沉吟,终是轻叹道:“走吧!”在萧管家的搀扶下,回到马车车辕,进入马车之前,回头眼,挥手道:“诸位请回吧,国事为重!”
众官又是一礼,萧太师终于进了车内,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开始缓缓向前,萧怀金萧万长和萧同光三人乃是萧太师的直系亲属,自然还是骑马跟着送一程。
众官员师马车远走,这才上马回返。
……
行出十来里地,太师的马车停下来,萧太师掀起窗帘,萧怀金三人急忙翻身下马,来到了车窗之前。
萧太师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轻叹一声,目光留在萧同光的脸上,温言道:“老二,我走之后,京中就全靠你三人撑着,你年纪大了,那些伤身子的事儿,还是节制些好。”
萧同光早年入京,并无才干,一直是受着萧太师的保护,今日萧太师离去,萧同光心中只觉得落寞无比,神情黯然,“兄长,我……我也想与你一同回去。这京里……!”
“胡说!”萧太师不等他话说完,立刻斥道:“你待在户部,咱们萧家在户部就有一截根,就有一方势力,你若是随我离开,在户部的根基也就完全断了。”摇头叹道:“莫以为我离开,萧家就在朝上无立足之地,你们都是萧家的子孙,越是艰难之时,就越要挺下去!”
萧同光也不多说,只是微微点头。
萧太师又怀金,柔声道:“怀金,自小到大,你没少被为父骂。你总以为老夫疼爱怀玉,可是你又怎知为父之心?你兄弟二人,天资不同,但是在为父心中,你和怀玉一样,都是为父心中的肉,为父责骂你,只是希望你能有所长进,这燕京不同别处,朝堂更是天下最险恶之地,你若是恣意妄为,不能小心翼翼,终是要闯出大祸。为父如今离开,你更要小心谨慎,凡事多与万长商量,万长谋略胜于你,你凡事多向他请教,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兄弟二人只要抱成一团,韩家未必能奈我萧家何!”
萧怀金眼圈儿有些泛红,万长一眼,点头道:“父亲的话,儿子记在心里。儿子驽钝,这些年处处让父亲忧心,是儿子不孝,日后儿子必然凡事小心,韩家人便算是在我头上拉屎撒尿,儿子也会忍下去!”
萧太师慈爱点头,万长,神色肃然下来,轻声道:“万长,我萧家日后的前途,就靠你来支撑!”
萧万长神情也是肃然,恭敬道:“大伯,万长明白,万长虽然才干不佳,但是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必定会撑下去!”
“遇到大事,你可飞信于我,凡事切不可鲁莽行事。”萧太师严肃道:“记住老夫那句话,忍字头上一把刀,盛极必衰,韩家如今风光无限,但是老夫已经为他们埋下祸根,只要你们忍下去,终有一日我萧家依旧可以笑傲朝堂!”
萧万长郑重点头。
萧太师这才微微一笑,道:“你们回去吧,回到元津城,我自会飞信报于你们!”
萧同光三人整了整衣裳,齐齐向萧太师恭敬行了一礼,萧太师点点头,轻轻放下窗帘子。
萧万长走到一名护卫身边,沉声道:“路上一切小心,你十三人不可有一人离开太师身边,只要你十三人护住,太师必可安全返回!”
这护卫身着黑色的紧身衣,披着黑色的大氅,头戴斗笠,手中则是握着一柄样式极为奇特的古剑,本身就散发着一股子阴冷的杀气。
在他的胸口处,则是绣着手指般长短的灰色图案,正是一把古剑。
虽然四十名护卫的装束一样,但是胸口绣有古剑图案的,连他在内,不过十三人,而这十三人,正是萧家最强大的杀器。
十三剑手!
这人的手带着黑色的手套,骑在马上,紧握住手中古剑,声音嘶哑:“太师若是伤了一根毫毛,那只代表我十三人都已死绝!”
萧万长显然对十三剑手的实力十分信赖,点头道:“你们十三人是怀玉亲自训练出来,合你十三人之力,这天下只怕没有几个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