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掀帐而入,见到韩玄龄,笑道:“二伯也在这里?”上前来,神情温和,向韩沧道:“大哥,伤口可敷过药了?”
韩沧冷哼一声,道:“你来这里,不是想没有被打死吧?”
韩漠淡淡一笑,道:“大哥,自家兄弟,何必说这样的气话。今日之事,情非得已,你莫放在心上!”
韩玄龄漠,眼眸子深处显出赞赏之色,随即沧道:“沧儿,小五都过来就不要再有其他想法。你们是兄弟,同气连枝才是。”
韩漠也笑道:“大哥,如今乃是非常之时,一切还要以大局为重!”
“老五,你这话什么意思?”韩沧脸色更是冷得可怕:“你是说我不以大局为重?”
“大哥莫误会。”韩漠面不改色,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小五绝无这样的意思。只不过小五身为大军主帅,但是毕竟见识浅,有许多的地方,还要二伯和大哥多多指教。这一仗,事关重大,为了大局,小五行事有时候未免强硬一些,还望大哥多体谅。若是大哥对小五有什么地方不满,又或者小五做得不到支持,等到此战过后,小五自是会向大哥赔罪!”
韩沧冷哼道:“装模作样。”玄龄一眼,道:“老五,今日二叔就在这里,有件事情,我便当着二叔的面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大哥想问什么?”
韩沧神色冷厉,握拳道:“我来问你,萧家的那个贱人,是否跟着你到了西北?”
韩漠的神色骤然间冷下去,眼眸子如刀锋一样盯在韩沧的面孔上,而韩沧自然是不会退让,一双眼睛亦是冷冷地盯着韩漠。
帐内的气氛一时间压抑无比,那冰冷的气息,让人有一种窒息感。
“大哥,早些歇息吧!”韩漠眼中的冷厉之色缓和下来,向韩玄龄拱拱手,道:“二伯,你也早些歇息,一大早就要行军,进了魏郡,想要歇息只怕就难了。”
韩玄龄点点头,韩漠正要转身离开,韩沧却已经冷声喝道:“怎么?不敢说话了?做下如此龌龊之事,无话向我交代了?”
韩漠没有回头,背负双手,微一沉吟,终于道:“韩沧,如果你说话的时候干净一些,我或许还能向你解释两句。”
“干净?”韩沧冷笑起来,抬手指着韩漠道:“我话不干净,你们做的事就更不干净!我倒也未必能贱人,但是你勾引大嫂,礼法难容,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让世人评一评,究竟是谁邋遢。”
韩漠脸色阴沉,眉头已经挤在一起。
韩玄龄见势不妙,他是了解韩漠脾气的,韩漠越是不吭声,就表明韩漠的心中越是愤怒,一旦等韩漠发起火来,这事情可就更加难办了。
他沉声喝道:“沧儿,休要胡言。我已说过,这件事情,等到回头再说。”
韩沧见韩漠不说话,还以为韩漠心中有愧不敢反驳,得寸进尺,咄咄逼人道:“二叔,你不必阻拦我,他若有道理,尽管说出来。”他盯着韩漠的背脊,冷声道:“你说我嘴不干净,不就是因为我骂她贱人?她不是贱人,又是什么?明明已经定下亲事,却和你偷偷私奔,这样的女子,生性轻浮,水性杨花,根本不守妇道……韩漠,我倒是奇怪,你总以为自己眼光高,怎地却样一个娼妓一般的贱人?”
“住口!”韩玄龄怒声喝道:“韩沧,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韩漠却已经抬步便往帐外走去,出了帐篷,招手唤过守护大帐的侍卫长,那侍卫长急忙过来,韩漠淡淡道:“两件事,第一,在我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这座营帐半步,第二,无论听到帐内发出什么声音,也无论帐内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去,否则,杀无赦!”
那侍卫长忙道:“属下遵令!”
韩漠再不多言,活动了一下筋骨,嘟囔一声:“妈了个逼的,在军营里,只能以上下级来论身份,这不是家中,没有什么老大老五。老子是大将军,大将军若是没有火性,还统领个屁的军队!”
他口中虽然嘟囔,但是脸上的神色阴沉的可怕,转身掀起帐篷,大踏步重新进了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