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问本宫,布速甘为何料定我大燕不会因此事对他风国动武?”秀公主美丽的眼眸子中微带着古怪之色。
韩漠只能道:“还请公主赐教。”
“韩漠,你心中其实很明白,只不过有些事情,你自己不愿意往那里去想而已。”秀公主幽幽叹道:“正如本宫先前所言,布速甘若是没有与我燕国内部的权势人物勾结,双方已经达成了某种协定,他又岂敢对本宫动手?他定是得到了某种保证,才有如此胆量。”
韩漠并非傻子,实际上他心中十分清楚秀公主话中的意思。
秀公主虽然话锋并没有明言,但是只要不是傻子,也知道秀公主口中一直所说的燕国内部权势人物,自然就是如今在大燕国权倾朝野的韩玄道了。
韩漠当然不相信韩玄道会在私下里与风国人有勾结,更确切地说,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否认,韩漠亦曾在某些事情上对韩玄道有过一丝疑惑,但是他宁可相信韩玄道所谋只是为了对付其他世家,其目的终究是为了保住韩氏一族。
要让他相信韩玄道乃是以为不忠不仁的大奸人,实在很是困难,他不愿意去相信,甚至不敢去想。
……
韩氏一族最威严之人,自然是远在东海的韩正乾和韩正坤,相较而言,韩正坤虽然在韩族威望极高,但是却甚少管理族内之事,族内一应事情,都是族长韩正乾处理,所以从族内来说,韩正乾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但是论起在燕国的权势,如今却是韩玄道最有权势。
可以说,韩族如果是一棵参天大树,那么韩正乾和韩正坤便是这棵大树的树根,而韩玄道却是这棵大树的树干,韩氏族人,便都依附在这棵大树之上。
韩漠身为韩族子弟,如今虽然手握兵权,风光无限,但是其根脉,还是连在了韩玄道的身上。
韩玄道若真的与风国人勾结,幕中策划有不臣之心,韩漠实在不知道该将自己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他脸上神情异常凝重,秀公主却显得很是平静,道:“韩漠,本宫不妨再告诉你几件事情!”
韩漠知道秀公主接下来所言,必定还是让人十分吃惊之事,肃然道:“公主请讲。”
“你可知道,昌德侯曹殷早前作为大燕使臣,前往庆国商谈结盟攻魏一事?”
“是。”韩漠点头道:“我知道。”
拿下亭水关之后,联军并没有轻进,而是各自向京中禀报,等待着京中的旨意,也正是在那段时间,燕国派出昌德候曹殷为使臣前往庆国商谈结盟攻魏之事,此时也很快达成协议,联军便挺军西进。
“那你可知道昌德候如今身在何方?”秀公主柳眉锁紧,神情严峻。
韩漠皱眉道:“谈判之后,侯爷自然是返回燕京……公主,难道侯爷出了什么事情?”
秀公主淡淡道:“那么本宫告诉你,直到今日,昌德候依然是杳无音讯,并未返回燕京。”
“难道侯爷如今还滞留在上京城?”韩漠心中一紧。
“他是去谈判,不是去游玩,而且他行事也不会如此没有分寸,怎可能一直滞留在上京城?”秀公主美眸之中划过寒光:“本宫怀疑,是有人故意要将他留在庆国,不愿意回到燕国。”
韩漠心中吃惊,愈发觉得事情诡异无比,皱眉问道:“公主是说,庆国人有意要留下侯爷?”
“未必是庆国人。”秀公主波澜不惊道:“可能是庆国人,可能是风国人,也有可能是……燕国人!”
韩漠一怔,“燕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