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平静异常,在这荒村之中远远散开,包括不远处的韩漠等人也都是异常清晰地听到。
韩漠一听这声音,更是吃惊,知道这是劲气所发,而且劲气浑厚,这纯阳真人还真是一个大大棘手的人物。
那声音过后,宋世清等人一时不解,四周,并无异样。
一阵沉寂之后,纯阳真人的身形忽地一动,如同鬼魅一般,竟是窜到那人群之中,探手掐住了一名燕国武士的脖子,尔后又如同鬼魅般从中出来,一只手抬起,那武士魁梧健壮,在纯阳真人手中却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地,毫不费力。
那武士被掐住咽喉,呼吸不得,全身更是绵软无力,想要抬手反击,却根本无法抬起。
“侯爷,你入魔太深,贫道为你念一段《道德经》,可化你身上魔气,何不出来一见?”纯阳真人那弥散开去的声音再次响起:“此人因侯爷之故,已入魔道,侯爷若是不能出来相见,贫道只能除魔卫道,此人虽非侯爷所杀,却因侯爷而死,侯爷心中可愧?”
宋世清大吃一惊,厉声喝道:“好大胆子,你们是否庆国人?如今我大燕与你庆国结盟,乃是友邦,你为何要杀我燕国武士?破坏两国盟约,你们可知道后果?”
他话声刚落,却见到纯阳真人手一抖,他手中燕国武士直直飞出,“砰”地落在地上,竟是动也没有动一下,就此死去。
燕国人俱是悲愤交加,宋世清身后诸人便要冲上来,却听得一名道士冷声道:“谁敢妄动,他们都得死?”那十多名道士立时长剑微微向前,已有数柄长剑剑锋刺入了被制燕国武士的肌肤之中,虽然没有真正深入,却已经溢出鲜血来。
见同伴被制,燕人一时间却不敢继续上前,唯恐同伴被害。
他们一个个心中既是悲愤又是震惊,想不到这一群道士武功不但高,而且心肠冷酷狠毒,全无出家人的慈悲心肠。
而且他们实在不清楚,这群道士为何深夜至此,更要出手伤人,那道士口中的“侯爷”,又是指谁?
韩漠此时紧握血铜棍,青筋暴突,他又何尝不想就此冲出,与纯阳真人血战一场,但是他十分清楚,就算自己这边的人尽数出去,恐怕也不是这帮道士的敌手,而且此刻那帮道士制住了数名燕国武士,真要厮杀起来,那几名被制的武士瞬间便要丧命。
他心中十分明白,要对付这帮道士,就算己方人数占优,却也不能以力取之,只能用智,但是面对着纯阳道人绝对的武技实力,想要想出对付他的法子,实在是困难无比。
纯阳真人见昌德侯曹殷依然毫无动静,神色依然是冷峻一片,淡淡道:“侯爷若是希望国武士一个一个地为你陪葬,贫道也只能满足你的心愿。”
他话声落后,身形又如鬼魅般窜到人群之中,如同先前一样,又抓出一名燕国武士,这一次也不多废话,手一掷,那武士飞出,落地而死。
韩漠拳头握的更紧,肖木等人目眦俱裂,俱都漠,只待韩漠一声令下,便即冲出。
韩漠眼见连死数人,心中亦是愤怒无比,眼中杀机浓郁,却还是没有立刻冲出。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个声音传出来:“住手!”
声音之中,却从昏暗的村子里缓缓行处一群人来,数人握刀在前,如狼似虎,靠近过后,一人从中缓缓走出来,锦衣华服,气质雅然,正是昌德侯曹殷。
韩漠德候出来,心中却是生出几分敬意,却也感觉曹殷的人品实在不差。
宋世清瞧见一群人从村子里出来,却是有些吃惊,等到殷模样,大吃一惊,快步上前,跪倒在地:“侯爷,你……你怎地在这里?”
曹殷脸上苍白,但是神色却很是镇定,世清一眼,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纯阳真人手中拂尘在夜风中娓娓飘动,他殷,缓缓道:“侯爷果真是宅心仁厚。自上京城到这里,侯爷弱智非凡,贫道几次都不能追上侯爷了。”
曹殷淡淡道:“事到如今,也不需太多废话,你放他们离开,本侯任你处置!”
纯阳真人道:“侯爷不要误会。我大庆皇帝陛下一片热情,要留侯爷在庆国多住一阵日子,侯爷却实在让我皇帝陛下失望,怎能不辞而别?”顿了顿,才道:“贫道前来,只是请侯爷随贫道回上京城,不敢怠慢!”
曹殷冷笑道:“本侯很想知道,拖住本侯不令返国,你们庆国究竟是与我大燕哪一位巨奸有过联络?”
韩漠虽然离的颇有一段距离,但是听力惊人,这句话却是听的清楚,心中佩服曹殷洞悉关窍之余,却也更加坚信燕京城定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