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握手中寒刀,让自己冷静下来,死死盯着韩玄道的眼睛问道:“韩玄道,你在这里血口喷人,本将也不与你纠缠,本将倒是想问一句,与陈鸿道勾结的人若真的是本将,若本将真的是你口中的幕后之人,却不知道本将图的是什么?白指挥使对我洪宗明有知遇之恩栽培之德,本将对白指挥使那是敬若兄长,这一点,我龙骧营弟兄俱都是中,本将又岂会与内监勾结,加害白指挥使?说起来,你韩玄道意图乾纲独断,谋朝篡位,路人皆知,杀害白指挥使之后,无人可制,你更能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这样的事实,你敢否认吗?”
到了这个地步,洪宗明也不再藏着掖着,什么话都直白说出来。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韩玄道轻叹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白异正是没有洪宗明的狼子野心,才有今日之祸。有些事情,眼见都未必是真,你白异关系和睦,那又有谁敢保证你不是故作姿态,做给大家
洪宗明脸庞抽搐,若是目光能杀人,韩玄道此时早已经被他的目光杀死千百次。
“白异在龙骧营之中,威望极高,你自然是不及他,只不过他对你十分器重,你在龙骧营内,被他一步步提拔上来,直到如今已经成为了龙骧营的第二号人物,在龙骧营的威望和权势仅次于白异……!”韩玄道说到此处,微微顿了一下,尔后才缓缓道:“只不过你洪宗明不思报效朝廷,却是狼子野心,心存不轨。昌德候与韩漠离京在外,圣上将京中三营的指挥权交给白异,等同于将整个燕京的兵权都交到了白异的手中,正因如此,你洪宗明才找到了机会,铤而走险,设下了惊天大yin谋。”
范云傲背负双手,嘴chun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洪宗明冷笑道:“韩玄道,本将倒要你还能编出怎样的故事来?本将身正不怕影子歪,尽管将你的满腹谎言编排出来,让大伙儿都瞧一瞧,你这人气之下,藏着怎样的虚伪!”
“你还在恶意中伤本官?”韩玄道冷然道:“取白异而代之,顺理成章借管三营指挥权,意图乱朝,这难道不是你洪宗明心中所谋?你借内监之手杀害白异,白异一旦死去,你便可领兵入宫来,诛杀陈鸿道等内监灭口,到时候便有剿贼之功,接替白异指挥权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天网恢恢,幸亏这位苗公公忠心可嘉,才让你的jiān谋未能得逞,你还敢否认吗?”转头嵩,问道:“苗公公,本官所言不差吧?”
苗嵩忙道:“韩大人,就是这样了。奴才听陈公公说过,等到大事一成,洪……洪宗明便会给予陈公公想要的一切,而洪宗明的目的,就是……就是想取白指挥使而代之!”
韩玄道厉声道:“洪宗明,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何话说?”
“都是血口喷人,荒谬无比。”洪宗明愤怒道:“韩玄道,不妨告诉你,白指挥使入宫之前,已经吩咐下来,就在今夜,要将你这逆贼剿除。如今只要宫中火箭升起,狼甲营和豹突营便会出兵行动,乱国权jiān,定要一网打尽。你如今身在此处,也免得我们去你府上拿人,还不束手就缚?”
“本官就知道你野心大极。”韩玄道正sè道:“龙骧营狼甲营豹突营三营齐动,究竟是为了所谓的除jiān,还是为了你个人所谋的谋反?”
“自然是铲除jiā宗明肃然道:“多说无益。忠义营的弟兄们,韩玄道权倾朝野,排除异己,其心路人皆知,你们切莫被他利用?咱们都是忠于圣上的勇士,今夜只要将这jiān贼除去,我大燕必将太平无事,切不可被他花言巧语所mén抬起手,高声叫道:“弟兄们,诛杀jiān佞,就在今夜!”
赵直等他说完,也高声叫道:“弟兄们,洪宗明勾结内建,谋害白指挥使,意图乱朝,人证物证聚在,事实摆在眼前,你们难道还要助纣为虐?”
此时无论忠义营还是龙骧营的官兵,俱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实在不清楚哪个是清哪个是浊,龙骧营固然有不少官兵对洪宗明产生怀疑之心,而忠义营的官兵却也有一部分对韩玄道颇有怀疑。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