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见韩玄道脸色微变,摇头道:“你不必担心,他还没有死!”
韩玄道材一眼,淡淡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胆子很大,但是还是小,就凭这区区几个人,你还准备入宫杀我?”他眼中显出冷然之色:“你可知道,我只需一抬手,你便会死在我的面前!”
“死的自然还有你的大儿子!”韩漠轻轻一笑:“很快,天下人就会知道韩大人是一位连自己的儿子也可以舍却的人!”
“为了大燕国,没有什么不可舍弃!”韩玄道淡然道。
韩漠轻叹道:“又何必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臣列之中,一名韩派官员沉声斥道:“韩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与韩国公说话。你大逆不道,篡夺兵权,如今死到临头,还不下马听候发落……!”他的话声未落,却见韩源已经探出了手中的海王戟,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即刺穿了那官员的胸膛,那官员双目怒突,到死也不敢相信韩源竟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下手。
韩源手中三叉戟一甩,那官员的尸首被甩到了台阶中,抽搐两下,便即气绝,而韩源三叉戟向前指着韩玄道,厉声道:“父亲被害,是否与你有关?”
殿前武士便要冲上前来,韩玄道却抬手止住,淡淡笑道:“老四,我一直没有,你也倒有几分火气……只是这般与韩漠瞎胡闹,不想想自己的前程吗?”
“我问你,父亲被害,与你是否有关?”韩源目眦俱裂,眼中充满怨怒:“你……!”他握着海王戟的手剧烈颤抖,显然是极其愤怒。
韩玄道叹道:“老四,韩漠乃是乱臣贼子,野心勃勃,他伤了你大哥,如此无情无义之人,难道你还会相信他的话?”
韩源冷笑道:“究竟谁才是乱臣贼子,你心里清楚。”
韩玄道微皱眉头,冷哼一声,抬手指着棺材道:“韩漠,速将沧儿放了,念在你曾经大破魏军,亦曾为我大燕立下汗马功劳,我可以向皇后娘娘为你求情,免你一死!”
韩漠眯起眼睛,淡然笑道:“你觉得我会答应?如果你真的舍不得你的儿子,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
韩玄道面无表情,并不说话。
韩漠淡淡道:“你心中最大的一根刺,便是我韩漠。祸不及家人,你若想让韩沧活下去,现在便将我的父母还有爷爷交出来……我韩漠可以保证,只要他们安然出城,我就会放了韩沧!”随即怪异一笑:“不要妄想着能够得到棺材便可以让韩沧活下去,这棺材内至少设有十三道机关,我可以保证,在这天底之下,只有我一人能够破解机关将他从棺材放出来,否则……触动任何一道机关,他必死无疑!”
两边的臣子此时都是噤若寒蝉,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们前这诡异的场景,只觉得如同在梦中,匪夷所思,大燕国如今掌握政权的韩玄道和掌握西北兵权的韩漠竟然用这样一种诡异的方式相见。
百官之中,除了一部分韩玄道的心腹,其实韩派官员中有不少对韩漠并无敌意,对他们而言,韩玄道掌权固然是韩家之幸,而韩漠若是掌权,对韩家也只能是有利无害。
……
韩玄道冷漠地漠,沉吟片刻,终于道:“韩漠,曾经有人说你是东海的一条小狐狸,今日倒也没有虚言。”他抬头天,雨势虽然已经很小,却兀自还有星丝细雨在风中洒落,淡淡道:“外面雨大,皇后娘娘就在殿中,你既然有胆子来到宫中,想必也不会害怕觐见皇后……!”说完这句话,韩玄道却再不言语,转过身去,背负双手,缓步走进了乾心殿中。
艳雪姬已经凑近过来,低声道:“小心有诈!”
“随机应变!”韩漠轻笑道:“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他左右,扫视了群臣一遍,群臣表情各不相同,韩漠笑了笑,回头向那四名骑兵吩咐道:“任何人接近棺材,不需多言,立刻启动机关!”
“是,大将军!”四名骁勇骑兵拱手道。
韩漠翻身下马来,抬头望了望天,这才毫不犹豫地大踏步登上了台阶,而艳雪姬和韩源也同时下马来,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
三人登阶而上,韩漠已经轻声道:“雪姬,若有变故,擒贼擒王,先拿下韩玄道,只要拿下韩玄道,我们便能全身而退!”
艳雪姬微点螓首,亦是轻声道:“韩玄道敢让你来到这里,他定然早有准备,想要擒住他,只怕是并不容易!”
“随机应变就是!”韩漠轻声道,说话间,三人已经登上了台阶,乾心殿正门敞开,向里望去,只见殿内一片空旷,显得十分冷清。
韩漠握紧血铜棍,微一沉吟,他自知韩玄道让他入殿,这殿中十有**有些名堂,不过身边有艳雪姬这样的绝顶高手,再加上自己的武道修为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若是出现变故,两人联手擒住韩玄道的把握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