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令公鬼能做的只有摸索那道屏障和倾听脑海中这个疯狂的声音。但即使没有真龙,他也不想让萧子良对他进行治疗。令公鬼觉得如果萧子良用上清之气碰触他,无论萧子良的动机多么单纯,他也会把他杀死。
“随你,”这名鹰钩鼻的男人讽刺地说道,“相信我现在应该已经让这片营地的局势稳定下来了。”
这话似乎没错,地面上到处都是尸体,但在马车圈里,只有少数几个地方还有战斗。一股风之力的圆顶突然笼罩了整座营地,火焰上冒出的烟尘都从圆顶上方留出的一个窟窿里逸散出去。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阳极之力编织,令公鬼能看见有许多人编织出独立的一块,然后将它们拼合在一起。
令公鬼觉得这只圆顶下面大概有两百名穿黑衣的男人。数道闪电和火焰击落在这座圆顶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却让天空本身仿佛是裂开,让所有人都心神震荡,一连串的轰鸣充满了所有空间。
手臂上挂着红带子的枪姬众和负龙守律沿他们看不见的墙壁站立着,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占西人和雨师城人,他们之中有许多也站到了地面上。在墙壁的另一侧,大批突阕人盯着这道将他们和敌人隔开的无形障壁,不住地用矛刃刺它,用肩膀撞它。但所有这些攻击都被反弹了回去。
在圆顶里面,最后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在屈指可数的负龙守律和枪姬众的看押下,被取走兵刃的突阕人正表情麻木地剥下身上的衣服。在从此之后的一年又一天里,他们将穿上屈从者的白袍,即使突阕人现在冲进了这片营地,这点也无法改变了。
雨师城人和占西人则看押着一大群愤怒的护法和少白~军,他们之中还混杂着许多满脸恐惧的仆人。这批囚犯的数量和他们的看押者一样多,有十名左右的鬼子母被同等数量的毕月使屏障了。这些毕月使的衣领上都戴着剑形和龙形徽章。那些鬼子母看上去虚弱而害怕,令公鬼认出了其中的三个,但琥珀是他唯一能叫出名字的鬼子母,他也不认识那些看押鬼子母的毕月使。
一些被令公鬼屏障、仍然不省人事的鬼子母被排列在其它鬼子母俘虏旁边,她们之中已经有一些人开始有轻微的动作。穿黑衣的士兵和戴银色剑徽的鬼金士还在使用阳极之力将昏厥的鬼子母拖到那一排人里。
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将树丛中那两名被箱子碎片打晕的鬼子母和那名瘦削的鬼子母也拖了出来,瘦削的鬼子母到现在依然没停止尖叫。当她们被拖到那一排人之中的时候,一些鬼子母突然转过身,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