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子。”他突然说道。马鸣几乎掉下了窗台。他刚刚还以为他看到的一定是那个声音沉厚的人,但他口中传出的却是那个谄媚的声音。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谄媚的语气,但声音是一样的,“就依您所说的,主子。”现在这个声音里充满了憎恨,“我会亲手切掉那三个贱货的脑袋,只要我找到她们!”他也从同一道门里走了出去,马鸣立刻落回地面上。
很长一段时间,马鸣只是蜷缩在优婆罗花墙后面,一动也不动。王宫里有人要仪景公主的命,而半夏和湘儿只是仪景公主的陪衬。苍天在上,她们在做什么。去晋城?那一定是她们。
马鸣从外衣的夹层里抽出公主的信,皱起眉看着它。也许,有这个在手上,银蟾女王会相信他。而且,他知道这两个人其中一个的样子。不管怎样,偷偷摸摸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名大个子甚至会在他找到银蟾女王之前就动身前往晋城。那时候,无论银蟾女王做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了。
深吸了一口气,马鸣从两段优婆罗花墙中冲出来,顾不得优婆罗花刺的刮伤,沿着石板路朝那两名士兵追了过去。他把仪景公主的信高举在面前,将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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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的印记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又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他要说的话。当他躲躲藏藏的时候,卫兵像雨后的蘑菇一样不停地冒出来。但现在,马鸣几乎穿越了整座花圃,却没看见半个人。他穿过了几扇门。未经许可就这样在王宫里穿行并非良策,卫兵也许会先对他进行惩罚,然后再听听他的理由。但马鸣认为从门中走出的这个不戴头盔,只在肩膀上戴着一个金色结饰的年轻人应该是一名军官。
那个汉子的手立刻放在了剑柄上,当马鸣将那封信塞到他面前时,他已经将剑刃抽出了一尺有余。
“公主……仪景公主送这封信给她的娘……银蟾女王。军爷。”他让百合花徽章正对着那个人。
那名军官的黑眼睛闪烁着望向两边,彷佛是在寻找其他人,不过,他也一直在留意着马鸣,“你怎么走进花圃的?”他没有继续抽剑,但他也没有将抽出的剑收回剑鞘,“齐柱守卫着主门,他是个傻瓜,但他不会让任何无关的人走进王宫的。”
“那个眼睛像老鼠一样的胖子?”马鸣立刻就开始诅咒自己的舌头,但那名军官却立刻点头同意,而且几乎笑了出来,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戒,或者减轻他的怀疑,“当他知道我是从嘉荣城来的时候,他就变得非常生气,甚至没有给我机会让我出示这封信或者是说出公主的名字。他说,如果我不离开,他就会逮捕我,所以我只好爬墙进来了。你要知道,军爷,我向仪景公主保证过,我会将这封信送到银蟾女王本人手里。我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你看见这个徽章了吗?”
“又是那堵他娘的石墙。”军官嘟嚷了一句,“它应该建成现在的三倍高。”他看了马鸣一眼,“我是卫兵副指挥使,不是军爷。我是卫兵副指挥使丁汝平。我认得公主的印章。”他的剑终于落回到鞘内。随后,他伸出另一只手,“把那封信给我,我会把它带给女王。然后,我会告诉你离开的路。如果换了别人,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