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杯酒甚欢。
臣名震岳。
姊姊不知。
我无过悲。
何必一枝恋。
急饮之不尽,米酒
忘彼不如意。
再来两杯酒未醉。
马鸣一直等到唱歌的步兵过去,第一批奚齐的骑兵出现,然后用脚跟踢了一下果仁的肋侧。
不需要等到最后的补给马车队和替换马匹过来再加入队伍,从这里到晋城的路上,一定会有马匹瘸腿或是死于蹄铁匠无法治疗的伤病。然而,没有马匹的话,骑兵就没什么用处了。
在河面上,七艘挂着三角帆的河船正顺流行驶,它们的速度比河水的流速稍微快一些,每艘船上都有一面白色的小红手旗。那些舢板也都随军出发了,它们都张满了帆,以更快的速度赶到了军队前面。
当马鸣赶到全军最前面的时候,太阳终于露出了地平线,用第一缕曙光扫过起伏的丘陵和稀疏的灌木林。马鸣压低帽子,挡住那道耀眼的光亮。
彬蔚用戴着铁手套的手捂住嘴,压下去一个大哈欠。楚焱消沉地坐在马鞍上,眼皮不停地向下坠,仿佛随时都会睡着的样子。只有奚齐挺直脊背,警觉地睁大了眼睛。马鸣觉得楚焱更值得同情。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用盖过鼓号声的嗓音喊道:“等到城镇从视野中消失的时候,就派出侦察兵。”南方的地形有开阔地和森林,一条通畅的大道贯穿了这两种地形,通往南方的主要交通是水路,但足够多的脚步和车轮经过经年累月的碾压,已经开出一条坚实的道路。“停止这些可恶的噪音。”
“侦察兵?”彬蔚有些惊诧地说,“老天爷可真能跟我开玩笑,在十里内都不会有什么像样的军队,除非你认为白狻猊军已经停止了逃窜。即使他们停下来了,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的势力,他们就绝不会靠近距离我们五十里的范围内。”
马鸣没有理他:“今天我打算前进三十五里,当我们每天都能前进三十五里的时候,我们要将速度再加快一些。”当然,他们都朝他张大了嘴。
马匹不可能保持这个速度行走太久,除了厌火族人之外,任何人都会认为步兵一天行军二十五里已经是很不错的速度了,但他必须这样去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