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玄元也报告了仍然在抛下枪矛、陷入荒季的楼兰数量,以及在屈从者日期结束后仍然拒绝脱下白袍的楼兰数量,甚至还有极少数的厌火族人仍然在赶往北方,加入突阕楼兰之中。
这个迹象让令公鬼感到不安。让令公鬼惊讶的是,沙奇娜一直在在营地之中,甚至曾经出现在雨师城里,直到令公鬼到来的那一天,她才离开。鬼玄元只是不经意地提到了这件事。
“将她抓起来不会更好一些吗?”令公鬼问,“鬼玄元,我知道她自称为智者,但她不可能是智者,我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如果在没有了她之后,突阕变得通情达理,我完全不会惊讶。”
“我怀疑这点。”鬼玄元冷冷地说,他靠墙坐在一只软垫上,抽着铜烟锅,“鬼纳斯和其它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沙奇娜的后背,但她们承认她是智者。如果智者们说沙奇娜是智者,那么她就是。我也见过一些首领,即使我有十潭水,也不会给他们一袋水,但他们还是首领。”
令公鬼叹了口气,开始研究摊开在桌面上的地图。鬼玄元似乎并不需要这些地图,即使不看它们一眼,他也能说出任何一处画在上面的地点和地形。
夜娇靡坐在写字桌另一侧的太师椅里;她将双腿盘在身下,膝盖上放了一堆文稿。她的手里拿着一支狼毫,一个墨汁瓶放在她椅子旁边的小桌上。她不时会瞥鬼玄元一眼,但每次鬼玄元看她时,她都会重新将头埋进报告里。
不知为什么,鬼玄元每次看她的时候都会皱起眉头,而她总是会脸红一下,并倔强地咬咬牙。有时鬼玄元会显露出不赞成的表情,令公鬼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夜娇靡已经在努力地干活了。
“你必须停止将枪矛派往南方了。”令公鬼最后说道。他不喜欢这样————必须让幽瞳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力正在针对他而集中,但他也必须留下足够的力量来防备突阕卷土重来。“我看不出还有其它的办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一天都塞满了各种事务。他要接见那些满脸微笑的贵族们————他们彼此之间显得那么热忱,以至于他确信他们在暗中一定都有彼此戕害的计划。
智者们向他提出各种对付鬼子母的建议————不管是来自白塔的鬼子母,还是来自独狐陈的鬼子母。与鬼纳斯和摩诃丽相比,鬼斯兰完全是一位温柔的好姑娘,鬼营室则往往让令公鬼觉得浑身发冷。
年轻的雨师城人在街头发动暴~乱,反对鬼玄元发布的关于禁止比武的命令,为了平息这场动~乱,鬼玄元让那些年轻人尝到了一些真正当屈从者的滋味————他们被看押着,赤身裸体地坐在太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