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向其它人解释,为什么她们要看管我的女仆?那能对我们有什么样的好处?而且那一定是弃光魔使干的。你真的认为华幽栖和沈悠悠两个人加在一起可以阻挡弃光魔使吗?即使我与罗花休和辛蜚零连结在一起,我也没有这样的信心。”
罗花休和辛蜚零在营地中是力量仅次于半夏的人,她们像以前的丹景玉座一样强大。
楼烦明显是在努力抹去脸上的怒容,但还是不禁哼了一声。她经常说,如果她不能再次成为丹景玉座,她就会教导半夏成为历史上最优秀的丹景玉座,但从山顶的狻猊转变成脚下的老鼠仍然是困难的。因此,半夏对楼烦有着特别的宽容。
“我觉得让你们两个去询问一下燕痴帐篷附近的人,一定有人看见了那个男人,他肯定是走过去的。如果他在燕痴的帐篷里打开通道,就要冒着将燕痴切成两段的风险,无论他的编织有多么小,这个可能性都非常大。”
楼烦又哼了一声,声音比刚才的更大。“这有什么用?难道您要像说书先生的蠢故事里那些愚蠢的英雄一样去追赶她,把她捉回来?或者是把她和其它所有弃光魔使都用绳子一次绑回来?顺便还可以取得终极之战的胜利?即使我们得到了从头到脚的详细描述,我们也不知道弃光魔使们都是什么样子。这是我听过最没用的一桶他娘的鱼肠————”
“楼烦!”半夏坐直身体,厉声说道。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即使是罗花休也不能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楼烦的脸颊上慢慢浮现红晕,她揉搓裙子,躲避着半夏的目光,努力想控制住自己,过了许久才说道:“请原谅,尊主。”她说的这句话听起来几乎是真心的。
“今天对楼烦来说是艰难的一天,尊主。”桑扬带着那种俏皮的微笑向半夏说道。她现在很擅长于这种笑容,但她一般都是用它来加速某个男人的心跳。当然,她不是一个头脑混乱的人,很清楚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过迄今为止,她的大多数日子都很艰难。当然,只要她能够学会在生气时不要把每件东西都扔到孙希龄的脸上————”
“够了!”半夏喊道。桑扬只是想从楼烦那里分担一些压力,但半夏没心情应付这种事。“我觉得知道关于燕痴被放走的一切细节,即使只是那个放走她的男人的身材高矮也行,任何细节都可以,只要能够让他不仅是藏身于黑暗中的一个阴影。我这样的要求应该不至于逾越我所拥有的权限。”桑扬静静地坐着,盯着脚趾前地毯上的绣花。
楼烦整张脸几乎都红了,看上去就像是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我……乞求您的原谅,尊主。”这一次,她听起来确实像是在悔过。她艰困地望向半夏的眼睛,这个动作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有时候,我很难……不,这不是借口,我乞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