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老,那小子到神东了,我们还追么?”飞遁之中一个火雀宗的修士,上前问了为首的武长老一句。
武长老眉头一皱,看了前方已距离他们不远的芦竹。
他听说过沧澜城,知道沧澜城的城主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甚至就连镇守其中的长老也有金丹期的修为,若是真被前面那个神东的探子逃进了沧澜城,那他们就没办法了,只能放任那人离去。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抹不甘,沉吟了片刻,才一咬牙,“追!若是他逃到了沧澜城我们就此作罢,一旦他被我们追上,那便就地杀了!”
“是!”那人当即应了一声。
数十道遁光随即也在界碑旁一冲而过。
百里的距离对于筑基期的他们来说只是转瞬而已,盏茶的功夫,巨大恢弘的沧澜城已出现在芦竹的视线之中,相差不过几十里。
“神东的畜生,给你爷爷站住!”
“快快受死!”
“你们神东人都是这么没骨气的吗?”
一声声叫骂的声音传进了芦竹的耳朵。
芦竹回身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与自己相差仅剩几里的距离。
“哼!”芦竹冷哼一声,回过身来急速向着沧澜城疾驰。
后面的火雀宗一众修士见芦竹不为所动,当即再次叫骂起来。
“有种的进了沧澜城就一辈子别出来,否则你只要踏出一步,我等必杀你!”
“狗贼,与你同行的那人已被我们杀了!”
“什么!”芦竹本不想理会后面的那些人,忽的闻听这声叫骂,他的心头猛的一跳。
一股凄凉绝望之意立即涌上心头,他的心顿时如同刀绞碎成了无数片。
“不可能,季师弟怎么会败在你们的手上!”芦竹当即回头怒吼一声。
后面的火雀宗修士见芦竹这个举动为之一滞,彼此互望了一眼,明白这招有用,随后便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头颅如今就挂在巴叠城的城头,神魂被我们的人带回了紫气宗,永生承受烈火灼魂之苦,永远无法转世投胎了,哈哈哈。”
“放屁!”芦竹回头大骂。
“是与不是你随我们回荒西看看便是,哈哈哈,现在他的惨嚎还萦绕在我耳边呢,啧啧啧,那声音老惨了。”
“啊.....不可能!”
飞遁之中的芦竹仰天惨嚎,双眼之中涌出泪水。
一股气势在他体内爆发,他的发髻立即被崩散,长发狂舞而起,双眼之中遍布蛛网般的细密血丝,他脸色狰狞形同疯魔。
“哈
哈哈。”一众火雀宗修士猖狂大笑。
这声音如同一根根铁锥刺激着芦竹的神经,在他脑海里穿梭,将他的脑海绞成了碎屑。
一时间季辽的身影、声音在芦竹的脑海里浮现。
在天堑相遇时季辽面对的窘境,面对袁军时义无反顾站出来的身影,在黄家逃离时回到宗门凄惨的模样。
诸多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不管多危险,季辽依旧顽强的挺了过来,只是想不到季辽会死在荒西。
“都怪我、都怪我。”芦竹带着哭腔哀嚎。
他没忘了这一次是他把季辽拉下水执行这个任务,他也没忘被发现之时,是季辽站出来为他争取逃走的时间,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自己。
“季师弟,芦某对不起你.....”芦竹仰天大吼,
他并不是想苟且活下去,而是季辽为了他献上了生命,他不能辜负了季辽的心。
而且无论如何他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宗门里一直苦等季辽的龙姬,就算是龙姬当场斩杀了自己,他也认了。
“芦师兄一旦发生危险,你先离开,季某为你拖住片刻!”
季辽的声音与最后那一刻义无反顾冲向天边时的身影,在芦竹的脑海里回荡。
“季师弟....”一个声音在神东的上空久久回荡。
“阿嚏!”
季辽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老大什么情况?”鼻涕狼仰头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