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夏风暖暖,虽在高山之巅,却没有分毫的寒冷。
顺着起伏的山线向那地方看去,那一抹黑色深不见底,与群山高耸相比显得分外突兀。
李孤行心有疑问,“这不是叫通天塔吗?怎会黑黢黢的一片,连个塔的身影也看不到?”
向天然道:“被秘法隐藏了而已,那通天塔......”
他踌躇了一阵,脑海中搜索词汇,但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形容那通天塔的壮丽,想了半天脑海中憋不出半个字,无奈的摇头。
“等你亲眼见到就明白了,现在要紧的,乃是将你们体内的毒治好,再好好修养一番。”
说起这毒,慕容渊心头登紧。
“这毒你们湘西派能解吗?”
向天然道:“倒是不难,就是费些时日,爬上通天塔也不急于一时,你们正可以借这个机会养养伤。”
听他这般一说,两人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再也不多想,靠着铜人的后背沉沉睡去。
向天然号令铜尸行进,拨云踏石,临近午时才回到寨子之中。
李孤行等人所中之毒厉害非常,几无解药,湘西派能解这毒也靠着他们自苗疆传承下来的巫术。
村民们找来两个大木桶,里面放满了十万大山中的奇异花草,用柴火缓慢煮沸。
花草汁液被大火熬制,逐渐进入木桶水中,再被大火蒸发出来,随着热气飘荡在空中。
李孤行和慕容渊两人被脱了衣裳,绑在两根长长的木棍上,架在木桶上方,被人时刻翻转着。
这场景到好似不像在祛毒,反而有种秘制烤鸭的感觉。
经过三天三夜,两人身上的带有毒素的汗水流了干净,将木桶里面的药汁染成紫黑一片,又在床上躺了整整七日,这才悠悠转醒。
而蚩凰和骆大狗两人所中之毒虽不像李孤行和慕容渊那般厉害,但他们两人没甚武功,故而祛毒时间较为久些,在李孤行和慕容渊醒来两天之后转醒。
四人再见面时,都瘦了一圈,身体虚弱的不行。
随着视线逐渐变的光亮,一张虚弱而又俊美的面庞映入眼帘。
那张脸虽然满是疲惫,但却闪耀这无比的光亮,更带着无比的兴奋。
“你醒了?”
骆大狗用手揉了揉眼睛,忽而神情一变,立马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衣裳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在此期间,自李鬼雪女跟醒来以后,他便时刻陪在骆大狗身边,寸步不离。
好在骆大狗祛毒之法同他和慕容渊不同,这才堪堪隐藏住了骆大狗的秘密。
否则,不知骆大狗醒来之后会有怎样的惊慌。
李孤行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骆大狗的脸颊,“傻孩子,我也才醒不久,再说我没事动你这臭小子的衣服作甚?”
骆大狗被他戳破心思,面上一红,嘟嘴道:“谁知道你能按什么心思!”
他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着李孤行整个人瘦脱了相,当即问道:“你怎的才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李孤行将事情来龙去脉跟骆大狗一将,登时将他惊的坐了起来,连连叹息。
“好险、好险,幸亏吉人自有天相!”
李孤行道:“是啊,好人有好报。”
“所以你那柄剑丢了?”
“哪里能呢,在后卿手中拿着呢,就在地下候着,想要拿随时拿。”
“那慕容姐姐呢?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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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呢?”
“他们啊.......他们在外面等你呢。”
李孤行唤了一声,两人同时进来,都瘦脱了相。
骆大狗眼眶湿红,抓住两人手道:“还好,还好你们都没事!”
慕容渊像对自家弟弟一般对待骆大狗,极其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倒是蚩凰有些气不过,自顾自的嘟囔着。
他舅舅乃是楚德彪,湘西派的掌门,谁能料到湘西派底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要伤害自己。
“我一定要找舅舅问个清楚!”
李孤行拦阻道:“倒也不急,你说有个中原来的姐姐要寻我,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蚩凰一拍脑袋,“对对对,我怎将这件事给忘了,我现在就带你去。”
说罢,他拉起李孤行的手便往外走。
这一幕被骆大狗瞧见,面色登时冷了下来,好似一个小姑娘吃着飞醋。
慕容渊瞧着他的神情,淡淡笑着。
“你也喜欢老李?”
骆大狗一愣,立马装作无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似什么也没听懂一般。
慕容渊道:“行了,别装了。你的秘密我就算不知道也猜到了,不过嘛......”
他忽而顽皮一笑,用手拨了拨头发。
“我是不会让着你的!”
骆大狗面色通红,低下头去,看着慕容渊的背影,一股醋意飞上心头。转瞬间,他又变了个神色,轻蔑的瞧了一眼,将胸挺得很直。
“谁用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