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是人!”城墙上传来惊呼声。
程越不禁莞尔。
此时城楼上一个穿着将领衣甲的人大着胆子向程越喊道:“这位英雄,可否通名?不知从何而来?来此何为?”
说话倒是文质彬彬,象是念过几年书的。
程越也一本正经地答:“在下姓程名越,还没有字。祖先本是大宋子民,因金兵南下,兵荒马乱,遂辗转出海,到西方一个叫美利坚的地方定居。传了几代后,在下无意中得到一些武器,想起金兵的血海深仇,于是就九死一生地回国杀金兵,没想到金人已灭,要对付的是蒙古人。这也是我朝受命于天,故有吉报。”
说完心想,美国啊,美国,有我在,你未必还能出现,说从你那儿来,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吧。
城上的听了都震惊不已,相互小声议论起来。
那将领倒是十分谨慎,又问道:“不知程公子何以正好出现在此?”
程越笑了笑道:“在下若直接要求领兵杀敌,朝廷如何肯信?再说我有这样的武器可用,只怕要说我妖言惑众。在下听闻元兵要兴兵攻打独松关,于是就提前做好准备,这才一举成功。”
那将领想了一下,又道:“冒昧请问,既然如此,公子为何不早些出手?我等自会禀报朝廷,岂不为佳?”
程越心道:真不好糊弄啊。
只好笑道:“刚开始时,在下只道如此雄关,当稳若泰山。只要等到元兵疲惫,关内反击之时,我再将后路堵截,岂不事半功倍?如能成功,那么多兵马,也就不必死伤。再加上在下只有一个人,若是火箭射来,怕是无法生还,所以只能等到火箭收起来方可动手。”
那将领沉吟一下,觉得倒也很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城楼上上来一个人,四十几岁,虽然穿着戎装,依然十分儒雅。
楼上的守军们都向他行礼,口称冯大人。
正是正在此关担任都统制的冯骥。
冯骥显然是得到报告,脸上一副十分难以置信的表情。上城后先是看了看外面的情形,震惊之色更加明显。
那军士跟冯骥说了些什么,冯骥很吃惊地低头仔细看了看程越,深施一礼。
程越连忙学他的样子还了一礼。心道你老婆不用死,你也不用战死殉国,还不感激我?
冯骥对着那将领喝道:“为何不开城门,请程公子入关?”
那将领有些尴尬,其实是他被吓得不轻,实在不敢开。但又不能明说,马上下令道:“开门,请程公子入关!”
小小的关门轰然打开,程越在里里外外上千人的瞩目下走了进去。
冯骥已从城楼下走来,上下打量了几眼程越怪模怪样的衣服和皮鞋,更用心看着程越手中的武器,见程越走到近前,忙迎了上去拱手道:“本官乃都统制冯骥,程公子远来辛苦。”
程越连道不敢。
冯骥指着刚才城楼上的将领,喝道:“还不出关收拾替程公子请功?”
那将领一声令下,便带着大批士兵出去打扫战场。
冯骥把住程越的手臂,显得极为亲热,又对程越道:“此次程公子为我大宋立下大功,也救了我们满城的人命。不如随我去见一下两浙转运使罗林罗大人和浙西安抚使张濡张大人,我们三人共同为程公子请功如何?”
程越笑道:“在下急于看到战果,能否请冯大人与在下登城一观?”
冯骥一楞,这才想到外面还有几千俘虏呢,如果有反抗的那还得了?
这程公子又会说话,又心细如发,的确是个将才,忙道:“惭愧惭愧,请程公子登高一观。”
两人登上城楼,正看到有蒙古骑兵见宋军靠近,想要反抗。
程越也不拿枪,只是大喝了一句:“投降不杀!”
那些蒙古骑兵抬头看到程越站在城上,不由吓得两腿发软,再也不敢抵抗,纷纷放下武器,垂头丧气地任宋军捆绑。
程越转头对冯骥道:“不知冯大人可否派一千名军士给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
冯骥又微微一怔,才想到程越之前说他得到了一批武器,看来还有不少在城外。当下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叫过一个人吩咐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军士就差不多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