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摇头笑道:“多谢贾先生美意,大都督的事情办完,在下就没别的事情了,这就告辞,贾先生今日的体谅,大都督必有厚报。”
贾易知道马福怕夜长梦多,不会久留,命贾实将礼物交给马福带走,自己亲自把马福和张淑芳、叶氏送出门外,挥手告别。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宫中与陈宜中接到程越的通报,全都吓了一大跳,谢道清派出几百人到外面搜集消息,看程越到底想做什么。。鬼才相信程越只是为了两个女人就如此大动干戈,背后必有原因。
陈宜中更是吓得慌了手脚,如果程越真的要从贾家下手,那目标必定是他,为什么这么突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陈宜中派出的人虽然没有宫中多,但都直接找到相关的人询问,只差没直接到大都督府。但贾家的消息传不出来,让临安城的某些人一直担惊受怕。。…。
很快,有人拦住程越告状的事情就传入宫中和陈府,宫中与陈宜中俱都惊疑不定。谢道清派出邓惟善到大都督府打探,陈宜中则厚着脸皮亲笔写了一封信,请刘岊出马帮忙说情。刘岊收到陈宜中的厚礼谦词,冷笑一声,也不推辞,坐上轿子直赴大都督府。
程越让叶锋与张世荣在府中休息,自己在书房中又写又画,不亦乐乎。邓惟善与刘岊几乎同时到达。被程越一起请了进来。
邓惟善一见程越,施礼过后忙不迭地道:“大都督,您可吓死奴才了。贾家怎么惹到您了?如果大都督想要几个侍候的人,奴才这就回宫禀报,请太皇太后赐几个宫女马上就给大都督送来,何苦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啊?!”
刘岊一言不发,施礼后只是坐下乐呵呵地看着。
程越知道邓惟善是替谢道清来斥责他的,笑道:“贵官难道不了解我这个人么?想得到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费点周折算什么。贾家是宰相门第,当然要慎重一些。”
邓惟善见程越不说实说,苦笑道:“大都督您就别拿奴才寻开心了,您也说贾家是宰相门第。贾丞相与元军对抗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后来竟然被擅杀,太皇太后一直感觉对不起贾家。这次听说大都督突然兵围贾家。担心得饭都吃不下,大都督还请对奴才说几句实话,也好让奴才回去安安太皇太后的心。”。…。
程越见他服软,微微一笑,道:“你回去对太皇太后说两个名字,一个叫张淑芳,一个叫叶依依,这两个女人,我想向贾家要过来做侍女,其余的我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你去吧。”
邓惟善是宫中的老人,一听到这两个名字,面色大变,晓得其中利害,不敢再问,起身向程越告辞,又与刘岊相对一礼,快步出了书房。
刘岊也知道这两个女人,待邓惟善离开,小心地道:“大都督可是要向贾家动手?属下以为还早了些。”
程越微微点点头,道:“你说的对,确实有些早,所以我并没有想马上动手。唉,心肠太软,想好的布署偏偏被自己给破坏了。不过也许并不是坏事,把这两个女人先握在手中,以后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用也未尝不可。陈宜中怎么说?”…。
刘岊笑道:“大都督不必挂怀,以大都督的实力,他们又能如何呢?陈宜中吓得送了属下一份重礼,要属下来探听大都督的消息。属下以为,大都督可以试着将陈宜中收为己用,这样一来,留梦炎孤掌难鸣,朝中就再无大都督的掣肘了,大都督要做的事情就会更加方便。”。…。
程越摇了摇头。。道:“不行,原因有三。第一我答应过几个人,一定要杀陈宜中为他们报仇,不可食言而肥。第二我不想这么早掌控朝政,南方有几个官员还不服我,我需要时间。第三是我要用他们来养望,使得人心归附。所以,我不能用他。”
刘岊得知程越迟早要杀陈宜中。他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想起,肯定也有不少人在程越面前告自己的状,程越日后会不会也把自己给杀了?顿时吓得身上汗毛直竖,双腿一软,“噗通”就跪在地上,哀声道:“大都督,属下以前是犯过不少过错的。可自从归附大都督后,属下循规蹈矩,再没胡作非为,大都督问一下杨大人便知。属下对大都督忠心耿耿,为大都督做事不遗余力,大都督千万饶属下一命!”说完,连连磕头,不敢起身。
程越也不扶他,冷笑一声道:“刘岊啊刘岊,你还真是聪明。你一直以来为我办事,我都看在眼里。若非如此,你此刻还有命在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悠悠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该做没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