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锋军的士卒听到许鹏飞也是来迎接他们的,人人面现激动之色。大都督就是不同,不只迎接当官的,连他们这些泥腿子也惦记着。
凌震等人也在心里赞叹不已,凌震道:“久闻大都督爱兵如子,果然名不虚传,惭愧,惭愧!”
许鹏飞笑道:“凌大人客气,大都督听说凌大人要来,非常高兴,当着我们的面夸奖凌大人文武全才,清正刚烈,是为官的典范。大都督很少这样夸人,凌大人有福了。”
凌震喜道:“大都督知道我么?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许鹏飞笑道:“大都督对天下各地官员如数家珍,什么人、做得如何,一清二楚,凌大人贵为广东都统,大都督怎么会不知道呢?”
黄俊急忙问道:“许将军……哦,不,许师长,大都督有没有提过我们摧锋军?有没有点过我们的名字?”
许鹏飞微微一笑,道:“黄将军要听实话么?”
黄俊忙道:“许师长尽管说,大都督总领天下兵马,我们都是大都督的麾下走卒,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鹏飞道:“大都督谈到广州摧锋军时,曾说过这样一句——摧锋军和广东水师有敢战之将,也有无能之辈,全看在谁手里。”
黄俊猛拍一下大腿,激动地竖起大拇指道:“大都督真是明见万里!我?——服了!”他早就看陈实和谢贤不顺眼,这两个人一直混吃等死,指望他们作战,根本就痴心妄想!
陈实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他最明白自己的斤两,这次跟着来,只是想混一点功劳,可没想到大都督似乎对摧锋军了若指掌,会不会对他不利?
张镇孙很想问问程越对他有什么看法,但没有开口。他毕竟是状元出身,不好太直接。
许鹏飞来到马车近前,敬礼道:“顾夫人,大都督特命属下迎接夫人,请夫人随属下直往大都督府。”
顾夫人心里感激,道:“有劳许师长,妾身失礼。”
许鹏飞笑道:“夫人,大都督听说夫人要来,特地从府中的宫女里挑选出两位荆襄出身的服侍夫人,还空出一天要专程陪夫人游玩呢。”
顾夫人感动得无以复加,道:“大都督何须如此,妾身哪里当得起?”
许鹏飞笑道:“大都督这次真是破例,阔阔伦皇后和八八罕皇妃到临安有些日子了,大都督也没工夫陪她们游玩,听说夫人来了,马上就挤出一天时间来,可见大都督对谢小夫人的宠爱。”
众人刚才听说大都督要陪顾夫人游玩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被许鹏飞一解释,才明白大都督何其重视柔娘,这次护送顾夫人来,真是来对了!
顾夫人在车中喜不自禁,忙道:“这可怎生是好?蒙古皇后和皇妃会不会生气?”
许鹏飞朗声笑道:“大都督怕过谁来?莫说是蒙古皇后和皇妃,就算察必大皇后来了,大都督也是该怎样做就怎样做!夫人不要因为别人是皇后皇妃就自贬身份,在大都督眼里,夫人比那些蒙古人还要高贵许多!”
“好!”黄俊、马发等武将大声叫好,程越的做法正合了他们的胃口,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马上就投到程越麾下与蒙古人厮杀。
凌震、张镇孙也频频点头,到底是大都督,做事我行我素,连蒙古的皇后皇妃也不放在眼里。
一行人说着话来到一处岔道口,只见远处又有一彪人马呼啸而至。当先一人,凌震等人都认识,正是谢贤!
谢贤见到众人大喜,拱手笑道:“各位大人,这可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一起进城!”
许鹏飞上前与他见礼,通过姓名,问道:“谢将军的水军都到了么?”
谢贤道:“是,这次我尽起广东水军七成兵力,昼夜兼程赶到杭州湾。到达之后不敢停留,将水军尽数交给刘顺司令,我与亲军五十人火速赶到临安,拜见大都督。”
许鹏飞含笑道:“谢将军来得好,大都督想必会高兴。”
谢贤讨好地道:“末将对大都督崇敬万分,今日能见到大都督,足慰平生。”
许鹏飞道:“好,大都督正在府中等候,各位加紧赶路,莫要让大都督等太久。”
众人一听,连忙加快脚步,向临安城奔去。
城外安顿好士卒,广州众文武与顾夫人跟着许鹏飞来到大都督府。
还未到门前,望见梁雄飞和石秀正翘首以盼。梁雄飞本寄望先于别人拜见大都督,岂料被石秀所阻,让他在门口等着,大都督的时间宝贵,不能多次打扰。梁雄飞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地待在门口。
石秀看到许鹏飞,便知是顾夫人和广东的文武官员到了,向府中高呼道:“开门,顾夫人和广东官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