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泽看着金夫人手中的包裹,叹道:“好吧,就请夫人留下来照顾王爷,王爷若是因此训斥我,金夫人记得要替我澄清。他训起人来很凶的,我真的害怕。”
金夫人大喜,道:“是,多谢公主。”
忽都鲁坚迷失则在一旁感慨,同样是公主,完泽远比她要乖巧,当然,程越比王昛也强得太多了。
金夫人安顿好住处,立即赶到程越身边侍候。
张淑芳端来精心熬制的参汤,完泽和囊加真一人一边扶起程越。程越牙关张不开,张淑芳用嘴一点点度给程越,费了半天工夫,一碗参汤才好不容易灌进程越喉咙里。
众妾眼泪又掉了下来,阿娇和婉儿责任最大,没时间哭鼻子,只顾细心地观察着程越的脸色和脉搏。
到底是最上等的人参,程越的脸色渐渐红润,脉搏更有力量,呼吸也变得比方才悠长。
众女大喜,完泽和囊加真握着程越的手泣不成声,嘴里嘟囔着:“相公没事了,相公没事了。”四位夫人和众妾欢呼雀跃,
忽都鲁坚迷失连忙跑出房门,让王昛再送些人参来。
王昛闻言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马上吩咐下去,多送些上等人参过来,他可承担不起程越在高丽病倒的后果。
程越的晚饭是肉汤,同样由柔娘和管道杲用口给程越喂下去。程越还下意识地将柔娘和管道杲的****吸进口中绕了几下,似乎想多要点肉汤。
众女更加高兴,完泽令忽土伦将程越的外衣除掉,由她用从丁香那里学到的手法,为程越推宫活血。
金夫人毫不回避,在一旁尽心尽力,程越换下的衣服也是由她抢着拿去亲自洗。
晚上,完泽、囊加真和四位夫人守在程越身边,众妾睡不踏实,不时走进来看几眼再回房接着睡。
程越的脸色已大致恢复正常,完泽和囊加真躺在程越身边,程越稍有动静两人马上就会醒过来查看。
四位夫人本该分成两班,但谁都睡不着,干脆四人一起守着,到天快亮时三位夫人才困倦得趴到桌子上小睡一会儿,只有金夫人始终强打精神,每隔一会儿就走过去查看一下。
天色刚蒙蒙亮,众妾已相继起身过来探视。金夫人再也支持不住,向张淑芳交待清楚后,还是不肯走,趴到角落里沉沉睡去。
忽都鲁坚迷失也早早地过来问安,见程越面色如常,非常高兴。
早上还是参汤和肉汤,由亚古丽和绿绮含着度进程越口中,孙氏和于氏为程越洗漱清理,众妾协力,井井有条。
用过早饭,元、宋和高丽群臣纷纷前来拜望。但即使是脱欢和程越的心腹,完泽也只允许他们到床前看上几眼就要立即离开,不得多问。其他人都交由张淑芳应付,礼物收下,再礼送出去。
脱欢、张贵、张弘范等人在完泽面前碰了个软钉子,几十个人急得团团乱转,离开寝殿后,不由自主地聚在一起商量。
武良弼愁容满面地道:“公主不许我们多问,王爷的病是不是有些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张弘范道:“王爷应无大碍,我刚才仔细看过王爷的气色,王爷面色红润,呼吸有力,想来不至于有危险,我们静候即可。”
许夫人急道:“王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突然就病倒了?”
脱温不花叹道:“谁知道呢?不过王爷如果真得了病,大概也是累病的,我们不能替王爷分忧,实在是该死。”
脱欢问张贵道:“没听说姐夫病倒过,这是不是第一次?”
张贵道:“回禀皇子,确实如此,王爷身体强健,精力充沛,自身也精通医术,从来没听说过王爷有生病的时候。”
陈吊眼怒目圆睁,大骂道:“都是蒲寿庚那个王八蛋害的,王爷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还要抽空到泉州去收拾他!倘若王爷有什么意外,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