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宇多天皇道:“父皇,向大宋称臣没关系吧?感觉会比我们现在过得好。
”
龟山上皇道:“不要想得那样简单,镇南王至今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天皇世系,虽说他对我们似乎很和善,我还是非常担心。”
后宇多天皇道:“父皇,我们对镇南王殿下又没什么阻碍,反而有助益,他何必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呢?”
龟山上皇道:“说是这样说,但镇南王会怎样想,我们哪里知道呢?你是天皇,我是上皇,那大宋的皇帝该怎么称呼?难道要他居于我们之下么?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后宇多天皇忧心忡忡地看了程越一眼,道:“父皇,镇南王殿下会逼迫我去掉天皇的尊号么?”
龟山上皇不禁一顿,回避了后宇多天皇的目光,道:“我当努力使之保留。”
后宇多天皇道:“父皇,如果镇南王殿下不肯呢?”
龟山上皇长叹一声,道:“那我们……也惟有努力而已。”
后宇多天皇抿紧嘴唇,小声嘟囔着道:“那我岂不成了日本最后一个天皇?”
龟山上皇轻抚他的后背,默然无语。
程越对日本君臣可谓恩威并施,给权力、给好处也给许诺和威吓,效果出奇地好。程越至少可以肯定,他已成功地拉拢到为数众多的大臣,日本君臣间的默契也被他打破,他已经牢牢地控制了日本的局面,只待昂吉尔传来好消息。
一顿饭吃完,程越又请众人吃了一道茶,与日本君臣谈笑风生直至夜深,方才拱手肃客。
日本君臣按次序退出清凉殿,各怀心事,但每个人都明白,日本大变在即,万万不可错过。
众人走后,完泽笑道:“王爷的诛心之策大获成功,日本大致可以安定了吧?”
程越道:“还有最后两件事,一是等昂吉尔的消息,二是日本皇室的问题。
”
完泽道:“昂吉尔是不需要担心的,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日本皇室呢?”
程越道:“不取上,不取下,取乎中。”
完泽微微一笑,道:“是权宜之计么?”
程越笑道:“当然。”牵起完泽和囊加真的手,悠哉游哉地向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