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季子不是程越的正妻,所以许多正式的礼节便用不上,一番寒喧过后,洞院实雄便吩咐开宴。
日本人欢宴时,总会有艺伎的表演,洞院实雄为让程越欣赏到最好的技艺,请的都是当时日本最顶尖的艺伎,艺伎们表演得竭尽全力,程越看得津津有味,席中的气氛十分融洽。
席间,洞院实雄拉着洞院公雄来到程越面前敬酒。程越明白洞院实雄的意思,便与他们父子着实喝了几杯。
乡子作为季子的母亲,也要过来向程越敬酒。
今天对乡子而言是大日子,乡子特地精心打扮过。秀美的脸庞本就娇艳欲滴,又因饮了些酒双颊微酡,更添丽色。
程越大权在握,自然地流露出一股夺人的气魄,又是刚刚征服日本的人,令乡子不免有些害怕。
不过酒总是要敬的,乡子镇定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跪着挪动到程越面前,却突然想不起来该说什么,一紧张,自己先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傻住了。
程越惊讶地看着乡子,笑道:“你要我陪你喝酒的话当然可以,但也不能先把自己灌醉啊。”
乡子尴尬不已,掩面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倒让众人乐开了怀。
程越不愿让她受窘,亲自端着一杯酒到她面前喝了下去,笑道:“你是季子的母亲,我要谢谢你养育出季子这样美丽乖巧的女儿,且饮此杯。”
乡子感激地与季子一起向程越行大礼,程越含笑回座。
酒酣耳热之际,程越赏赐在场众人每人一件礼物。男子是新式的马灯,女子则是新调配的香水,都是日本还见不到的稀罕物,众人皆大欢喜,对程越称颂不已。
宴罢,程越由洞院实雄和洞院公雄陪着,到洞院家最隐秘的精舍说话。
季子为程越备茶后退下,临走还向程越悄悄地送了个羞涩的秋波。少女情窦初开,纵使年纪小,也分外动人。
洞院实雄带洞院公雄正式拜见了程越,并将洞院公雄推荐给程越。
洞院公雄比普通日本人高大魁梧,倒像个武将,但双眼灵活、行动敏捷,看起来又是个懂得机变的人,继承洞院实雄的衣钵当无问题。
程越随机考了考他,洞院公雄回答得滴水不漏,非但如此,他还精研过程越写的几本书和小说,算得上程越的忠实拥趸。
三个人聊了快一个时辰,程越点点头,道:“洞院大人,令郎必定可以将洞院家发扬光大,洞院大人的家教令人羡慕。”
程越此言一言,洞院实雄喜不自禁,笑道:“有了殿下的关照,公雄当然会比臣好得多。”
程越笑道:“季子我很喜欢,令郎也很出色,这门亲事我非常满意。”
洞院实雄连忙客套几句。
程越道:“洞院大人,我想单独和令郎说几句话,不知可以么?”
洞院实雄更加高兴,躬身道:“多谢王爷垂爱,臣暂时告退。”后退着走了出去。
洞院公雄独自面对程越,不禁有点紧张,向程越一拜,道:“臣请王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