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院实雄是日本最重要的外戚,又是新近在镇南王面前红得发紫的人物,皇居为之震动。
听说程越负责准备马车后,龟山上皇和后深草法皇当即决定去探望
程越没有等龟山上皇这些人,他与季子先行一步,马车直奔洞院实雄的府地。
程越到达时,闻讯赶来的日本文武大臣已有一百多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鹰司兼平、二条良实、一条实经等人住得比较近,俱在其中。但洞院实雄已没有多余的精力与他们说话,所以都等在内宅外面。
群臣见程越现身,一齐躬身施礼,洞院公雄出来迎接。
程越微一点头,拉着季子进到洞院实雄的卧室。
洞院实雄卧室的外面,跪着满满的洞院氏家人,见到程越亲至,当场就有许多人感激得落了泪。
程越走进卧室,面色苍白的洞院实雄躺在榻榻米上,身边只有乡子一人。
乡子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哭红,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程越和季子走到洞院实雄的身边跪坐下来,季子眼含热泪,紧抓住洞院实雄的手不放,嘴里还说着程越听不懂的日语。
洞院实雄欣慰地看着季子,抚摸着季子的头发,跟她说了些什么。
季子顿时泪如泉涌,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程越爱怜地轻抚季子的肩膀,洞院实雄看了,更加安心。
程越对洞院实雄微笑道:“洞院大人,我已经去叫你其他两儿女儿和家人过来了,应该一会儿就到,你稍等一下。”
洞院实雄露出笑容,道:“多谢王爷。臣听公雄说,王爷前几天就认定臣活不过五天,王爷真乃神人也。”
程越叹了口气,眼中隐隐泛起一抹泪光,道:“我更希望是自己弄错了,但愿你能长命百岁才好。我在这世上的家人不多,你若是走了,我能说话的人就又少了一个,唉。”
洞院实雄呵呵一笑,道:“王爷,臣虽然要离开,但能在临行前见识到王爷这样的英雄,臣此生没有白活一场。只可惜王爷来得晚了些,臣不能再替王爷效力了。”
程越笑道:“谁说不能?不是还有公雄么?季子也在我身边,除此之外,洞院家还有很多人,都是你的分身。”
洞院实雄不禁握住程越的手,道:“王爷,洞院一族,从此拜托王爷。”
程越回握住他的手,诚挚地道:“洞院大人,我们一言为定。”
洞院实雄顿时老泪纵横,挣扎着想起身给程越行礼,被程越轻轻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