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阔伦笑道:“程越曾经说过,要想在战场上伤亡最小,就要最舍得花钱,因为他觉得人命比什么都щww..lā程越对麾下的将士也向来慷慨,我看他要发放的赏赐比军费少不了许多。”
阔阔伦在南宋跟随程越将近半年,对程越说的话自然耳熟能详。这种治军的秘诀,一听便知是程越说的。
群臣听得频频颌首,心中感慨——镇南王如此大度,将士能不拼死效命么?
南必放下奏折,笑道:“我说大汗为何要给程越一万匹马,原来是怕程越穷疯了。”
忽必烈大笑,道:“程越已经封王,朕没什么可以给他的,这一万匹马,就当是酬答他为朕平定辽东,朕等着他再次取胜的战报!”
伯要兀真笑道:“还有呢,前些日子忽都鲁坚迷失不是送信过来么?说是要跟着程越一起回来探亲,大汗终于能看到世子了!”
忽必烈一拍手,笑道:“对啊,朕的小公主也要回来了,朕实在是高兴。”
十皇子忽都贴木儿道:“父汗,镇南王带着忽都鲁坚迷失姐姐和乃颜大战,会不会有危险?”
忽必烈面色一沉,微怒道:“完泽和囊加真就不是你姐姐了么?脱欢就不是你哥哥了么?你说的什么废话!”
忽都贴木儿自知失言,急忙起身请罪。
忽必烈冷哼一声,道:“程越若无把握,绝不会率自己最精锐的兵马,倾全力打这一场大战。朕若连他都信不过,还能信得了谁?”
察必安慰忽必烈道:“忽都贴木儿还小,只是在担心姐姐,大汗莫要生气。”回头对忽都贴木儿道:“你姐夫程越,以后是要领军西征的,三大汗国他尚且不惧,岂会对付不了区区的乃颜?”
忽都贴木儿惭愧不已,道:“儿臣一时妄言,父汗恕罪。”
安童递眼色让忽都贴木儿退回座位,道:“大汗,臣前几天特地去了一趟香山,程越为大汗修的别墅进展顺利,房子主体已经盖了出来。臣里里外外地看过几遍,确定是一栋好房子。”
安童此言一出,忽必烈的心情马上好了不少,笑道:“哦?是栋什么样的房子?”
安童道:“工匠给臣讲得很详细,可惜臣没办法复述给大汗听。不过房子是王爷设计的,大汗尽可放心。”
忽必烈笑骂道:“程越这个家伙,说什么只盖十栋别墅。结果从他走后,到朕这里要房子的至少也有一百多个,十栋别墅哪里够分?这不是让朕为难么?”
南必笑道:“大汗,到我这里来要房子的也不少呢。大汗不是说过要给我和铁蔑赤一栋么?自从大汗开了金口,不知有多少姐妹对我说,一栋别墅我用不了,人太少也孤单,愿意给我做伴。这样下去,我那栋房子怕是要保不住。”
忽必烈大笑,道:“房子给了你,就由你做主,朕可不想管。”此时忽必烈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你钢琴练得如何了?朕一个多月没回来,弹一曲给朕听听。”
南必欣然起身道:“是,我刚练熟两首曲子,大汗勉强听一听。”
群臣欢呼。
忽必烈的欢宴至夜方休,程越却依然昏睡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