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呵呵笑道:“朕并不担心。”
程越道:“大皇后的身体如何?”
忽必烈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提到此事,真的要多谢你。你让大皇后种的花生,吃起来的确养胃,朕也尝了几颗,还挺好吃的。现在大皇后在御花园平了整整两亩地,明年开春的时候都要用来种花生。”
程越笑道:“其实花生除了生吃,还有其它的做法,改日臣亲自为大汗和大皇后料理。”
忽必烈喜道:“是么?那可太好了。”
程越道:“香山的别墅已经造好了,臣明天就去进行最后布置,然后就请大汗过去看看,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入住。”
忽必烈一怔,笑道:“你不提朕险些忘了,是啊,朕还有座房子要去看看呢。”
程越笑道:“臣还为大汗准备了些礼物,到时候会一并送到别墅去,就不往宫里搬了。”
忽必烈点点头,道:“一切都依你的意思,朕只等着看房子。还有,中书省的事你也不要撒手,有空过去看看,你主持的事情,别人都不甚精通,总要你来拿主意。”
程越道:“是,臣尽快去。”
忽必烈道:“此外还有一件事,朕想跟你商量一下。”
程越道:“大汗请讲。”
忽必烈道:“朕不止一次听得阔阔伦和八八罕说过,你在临安和苏州管治交通,开放夜市,全城无宵禁,卓有成效,不知能否在大都也照此施为?”
程越道:“苏州和临安,都是天下最繁华的所在,夜市才办得起来,全城无宵禁也做得到,但大都人口太少,北方天气又冷,地方广阔,完全照搬苏州和临安是不行的,可择几条街道施行,臣有信心可以做得好。至于交通,大汗想让臣管的话也可以,只是臣很快就要回南宋,不知道臣走后,大都能否坚持得下去。”
忽必烈一怔,心里也没有把握,不禁摇头叹道:“你真的应该长驻大都啊。你不在,很多好的事就做不了。就拿交通来说,大都的街道虽宽,但秩序却乱,时常出事,朕一直想管,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管才好,偏偏你会管,又不能待在大都。这毕竟是个得罪人的职守,满朝文武,只有你最合适,可是,唉。”
程越见忽必烈似乎真的要好好地管理大都的交通,笑道:“大汗,不如这样。臣先用在大都的时间管起来,立下规矩,走的时候再派人监督,哪怕只起到一点作用,也比没人管好得多。”
忽必烈大喜,这件事他真的要借重程越。一来大都的人、马越来越多,权贵走卒,八方人等,都需要有人调度,蒙古人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管才好。二来蒙古的权贵生性剽悍,或者在街上时常起冲突,或者纵马扰民,奏折一上来,令忽必烈不胜其烦。
交通的事情算是小事,但却是最难管的小事,忽必烈想找大臣兼管,包括真金在内,所有人全都退避三舍。管好了被满朝文武骂,管不好被忽必烈骂,何苦来哉?
忽必烈想来想去,只有程越不怕蒙古的权贵,也不在乎自己的得失,正是最佳的人选,而且还是真正懂得管理的人,不找他还能找谁?
程越道:“大汗,要臣管大都交通的话,臣就要向大汗要一些权力。”
忽必烈笑道:“朕的宝刀还没向你要回来,你还要什么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