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喜道:“妾身闺名思儿。”
程越笑道:“思儿?很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我今天还有很多事,不陪你们说话了,你们也尽快收拾一下搬进来,明天想一起去逛街的,可以提前备好衣服。”
众女大喜,一齐向程越行礼,由张淑芳带下。
老杜等十六人刚要走,程越叫住了他们,道:“老杜,你们内外的规矩都明白,从此就在外宅当差,至于买卖上的事情,不必换人,还由你们处理,我名下的营生也不少,回头我可以慢慢教你们我的法子。”
老杜等人不由欢欣鼓舞,向程越连连称谢,方才退出门外。
程越这边厢正在悠游于众多美女之间,高丽的王昛却是被大都来的旨意气得暴跳如雷!
刘复亨等人刚刚返回开京,将忽必烈对王昛的封赏送到了他的手中。王昛在刘复亨面前当然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但一回到后宫,王昛便连夜秘密召集心腹大臣,指着忽必烈的圣旨破口大骂!
王昛咬牙切齿地道:“你们看看,这哪里叫什么封赏?免去朕五年钱粮!几万担粮食而已,当是在打发要饭的么?镇南王简直欺人太甚!”
群臣愕然。王昛接着道:“朕得到奏报,大汗已经在公主和十几位重臣的劝说下要答应朕的要求,偏偏镇南王不许,令不忽木替他上奏,说是朕有不轨之意,谁敢赞成朕的奏折,就砍谁的脑袋!可笑大元的满朝文武,对高丽没事就呼来喝去,可一见到镇南王的折子,立即吓得哭天抢地,翻脸比翻书都快,连公主的面子都不给!哼,大元还是蒙古人的天下么?一群无用之徒!”
王昛说完这番话,几位心腹大臣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为镇南王在朝中的权势之大而瞠目结舌!
文班宰相金丘长叹道:“如此说来,镇南王是有意贬抑殿下,想当初东征之时,殿下苦心孤诣,殚精竭虑,到头来竟不敌镇南王一个奏折,委实令人……唉!”
柳璥尤自难以置信地道:“大汗居然连公主亲自上朝都不理么?这样的封赏怎么说得过去?”
印公秀叹道:“薄待功臣,岂利他日出征?”
金炼叹息道:“大元除了几年后的西征,哪里还会有仗打了?倒是镇南王与大汗定立了盟约,要在南方诸国一逞兵锋,我们高丽这等小国,岂有可以插手的地方?封赏少了又如何?”
群臣皆叹。
奇蕴道:“殿下,大汗的圣旨已下,看来无从更改,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王昛冷冷地道:“谁说没有机会?你们别忘了,程越可还生着病呢!朕得知,程越的病越来越重,大汗派重兵随他南下,对程越是福是祸,又有谁知道?”
众臣悚然一惊,朴球愕然道:“殿下莫非……”
王昛怒气冲冲地道:“程越对朕不仁,休怪朕对他不义!程越在大宋根基尚浅,自己重病难医,竟敢挥军南征,还一并引狼入室!哼,若是他有个闪失,他的基业就会一夕尽丧!高丽虽无法南征,但日本可以是离高丽更近!程越留在日本的区区三万大宋新军,能敌得过朕的虎狼之师么?”
众臣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柳璥惊愕地道:“殿下莫非要再次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