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码头停着游船,程越再请大家上船游湖,直到入夜,船才缓缓靠岸,众人意犹未尽地各自回到居处。程越昏睡的时辰已至,在马车里便沉沉睡去。
程越这一睡可不要紧,连全玖都亲自来探望,留梦炎与陈宜中都亲自送来药材和补品,如果不是完泽不许,上门探病的大臣能挤破大都督的府的大门!
定娘已为程越选定了三百多名医生,从程越昏睡回府的那一刻起,这些医生就连夜赶到,一个接一个地为程越看病,结果就是全数狼狈而归。有些名医不甘心,死马当活马医地开出了许多药方,希望能侥幸起到一点作用,完泽见他们病理都讲不出来,下令一概不许用。
临安的百姓听说大都督病倒,无不忧心忡忡,街头巷尾,处处可见百姓为程越立的香案,临安四周的寺院、道观也都挤满了人,香火大盛。
一觉睡了三十多个时辰,程越醒来时,天色已放亮,卧室之中仍有许多妾室彻夜陪伴。定娘坐在床头,见程越睁开了眼睛,喜不自禁,一把抓住程越的手,刚一张口,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其他的妾室也一脸惊喜地围上来,她们没经过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如完泽等妻妾镇定。
程越含笑道:“我这不是没事么?早上了吧?快给我弄早饭吃。”
柳娘擦着眼泪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众妾则是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关切,程越应付得口干舌燥,王氏还抱着他哭了一回。
谢道清每天都派邓惟善过来探望,刚好看到程越苏醒,回去向谢道清报喜,谢道清十分高兴,她的身体已好了大半,于是又令邓惟善回去,请程越休息一天后上朝。
程越一醒,朝中重臣便接踵而至,第一个到的就是杨霆。程越与他辟室密谈,良久方歇。随后,文天祥、张钰等人也与程越说了很久的话。程越不停地召见大臣,直至入夜。
翌日,程越由完泽、囊加真和定娘亲自服侍,穿上全套的官服,要去宫中上朝。
完泽打量着程越一身的打扮,笑道:“相公大概是最后一次要穿这身衣服,等上朝回来,定是要换成王爷的官服了。”
程越摇头道:“即便封王,我其他的官职也不能随便卸下,得一并兼着。”
囊加真不以为然地道:“仅一个郡王,大宋也真拿得出手!相公是太皇太后的义子,就不能直接封一个亲王么?亲王不行,嗣王也可以啊!”
程越笑道:“荣王和秀王乃皇亲国戚,尊贵无比,也只封了个嗣王,我不过立了几样微功,难道就要做亲王么?成何体统?大宋开国数百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年轻就要封郡王,没什么可抱怨的。再说,我娶了三位公主,为蒙古立下了许多功劳,在大元不也只是宗王,并非亲王么?”
囊加真急着辩解道:“那可不一样。大元的亲王只能是大汗的皇子,而且是有封国、独掌一方的皇子才可封亲王,除此之外,最多只能封宗王。父汗直接把相公封为宗王,又将相公立为诸王之首,位于太子燕王之上,已经是前所未见的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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