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衡风脸黑如锅底,然卢乐遥半点都不受他的压迫,三分醉态七分傻气,姬清不至于如此傻的彻底,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她心中的惊骇,于衡风自然是无法察觉的。
“夫子?我和姬清一直在此啊!你不信问白彪。”
白老虎早就圈成了一坨毛绒。
“呼噜呼噜呼噜噜……”
于衡风:“三日之后便要入得阴阳境,你二轮还不去准备物品,竟再次饮酒吃喝?”
卢乐遥:“夫子,弟子也是没有办法,想到十年弟子都吃不喝不好,就像三天把所有好吃好喝的都吃一遍,然后打包带走一分,你解胃中馋虫之相思之苦,嘤嘤嘤!弟子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呢!人家也是紧张的嘛!”
说得这般可怜,卢乐遥还像模像样的抹了抹不存在的鳄鱼眼泪。
于衡风面色柔和了些。
“喝酒误事,不可贪杯,天黑之前,云你二人在此再逗留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便各自去采办这十年所需之物。”
卢乐遥道是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样子,从小就练就要的卖惨,装乖的本事,一般的人根本受不了,于衡风实在是没眼看她,用了瞬移之法走人。
“嘤嘤嘤……”
张师侄不知如何是好,站也不是座也不是,一直处在此处更不合适。
姬清拿出一只青玉小瓶,用控物术递到他的面前。
“瓶内乃是一颗筑基丹,便赐予你了,你卢师姐这般样子,本作不想从第二个人口中听到,你可懂?”
卢乐遥的赫赫凶名,那可不是传虚的,历山大比之后现在风靡一时的防具法宝之女主便是这位凶人!想想都是下面凉呀!他哪里敢啊!
还能得到师祖赐予丹药,自然是三跪九拜的千恩万谢之后,材倒退着离开了雅室。
过了好久好久,卢乐遥还在嘤嘤哭泣,姬清都有点受不了了。
“遥遥!差不多就行了,夫子不会回来了。”
刚才还哭呢。
卢乐遥用袖摆挡住脸,也挡住了姬清的视线,痛哭不已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归于微笑,那笑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当把袖白撤开之时!又是那个憨态可掬的胖姑娘。
此般变化,搁在从前那个世界,卢乐遥绝对是实力派演员中的扛把子,演技能吓哭小孩那种。
“姬清,咱们接着喝!”卢乐遥竟跟个没事人一样,姬清也是无可奈何她,更不可能去举报她,一点点心思都没有,只是无奈。
“你们居然在次!”来人正方程,一屁股坐到二人中间位置,也不拘哪一只酒壶,拿了便给自己斟满了,仰头干尽杯中酒。
“哎!可不得了了,明华那老女人不知道怎的,中了院中陀花之毒,脸上全是疹子,没脸见人了,倒是不用担心,过上个十几日便会好了,只是奇怪,明华那老女人常年与药材为舞,身体应该是百毒不侵的了,如何会中这花粉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