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不客气!好好照顾小异,我们等着喝喜酒,吃喜蛋!”
一会儿后,陈氏乐颠颠回去了。
薛爸爸和薛妈妈回屋睡去了。
刘英则将灯光了,去了斜对面的房间。
程木海已经睡下,不过仍没睡着。
刘英将吊扇开到最小,然后也上了床。
这时,程木海低低叹气。
刘英挑眉问:“干啥?大半夜叹气?睡不着至于叹气吗?”
年纪大了,入睡难,睡眠质量也不高,偶尔早上四点多就醒了。
程木海闭上眼睛,低喃:“你说,阿芳和阿衡什么时候也能有孩子?都几年了。”
刘英微愣,转而没好气哼一声。
“那死丫头哪里肯让我说!我偷偷说过她多少回了,数都数不清了!她哪一句肯听了?每次不是说忙,就说等等。皇帝不急太监急!其他人难不成还能帮她生不成?”
程木海叹气,低声:“阿衡结婚的时候,已经三十余岁。现在阿芳也三十了。这丫头怎么就总是那么不省心啊!”
刘英也是很难受,叹气:“这几年她仗着阿衡疼她,公公婆婆也不好管她,变得跟以前一样又懒又不听话。我能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程木海低喃:“人家阿桓比阿衡小几岁,三十一岁而已,刚准备要结婚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如果都还年轻,那也就罢了,偏偏都已经是三十和三十好几的人了。之澜和亲家母嘴上不好说,心里估计早就不耐烦了。”
刘英烦躁换了一个姿势,低声:“不耐烦能有什么办法?他们都是文化人,催也是口头上暗示着催。他们如果自己聪明懂事,就不该现在还一点儿也不紧张!”
她越说越大声,程木海忙低低“嘘”了一声。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操心不了那么多。她是嫁出去的,泼出去的水。也只能这么想了。”
刘英深吸一口气,道:“都怪我们……以前没好好教好她,现在天天来气咱们。”
“不用气。”程木海道:“我们已经将她养大,也让她读书。她现在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收入也稳定,至少饿不死。幸好她嫁的人家是好人家,不然她早就被骂死了。”
刘英再度叹气:“我倒希望她能嫁一个家风非常严格的家庭,这样有人能管住她。像她那种人,就该有人管着她!”
“可亲家一家人都不是那种人。”程木海低声:“人家好着呢!为人都宽厚体贴,善解人意。即便她做错了,懒得要命,也没人说她,更别说骂了。”
刘英低喃:“人家小异多好,是大学生,长得也漂亮,家里也有钱。关键是已经怀上孩子,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嫁人生子,她这两个月就能完成。”
程木海看得远,想得也多,“我回念一想,这件喜事也许能给她一些警惕,甚至是威胁。你想啊,一个儿子,别人不会跟他比较。两个儿子,人家就会开始比较。以前薛家就她一个儿媳妇,她自我感觉很好。现在不一样了,已经有另一个儿媳妇了。人家文化程度比她高,漂亮又有钱,而且很快就怀上孩子。这么一比,她会继续无动于衷吗?”
“也对。”刘英低声:“活该刺激刺激她一下!忒气人!不听话不听劝的人,就得让她吃吃苦头,不然不知道啥是好日子!”
“她三十岁了,不是三岁。”程木海低喃:“得靠她自己会主动去想去做。”
刘英打了一个哈欠,咕哝:“睡了睡了,不说了。咱们带孙子去玩,散散心,甭管那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