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劳桑心就动了,伸手抓向桌上的残阳剑。然而她的身体还虚的很,反应自然慢了许多。韩知处伸手一弹,残阳剑掉落在地,鸣声惊人。
劳桑心是聪明人,她知道这个时候跟韩知处硬碰是讨不了任何好处的,所以,她准备逃。在逃之前,她踢了一下残阳剑,残阳剑应声而起,从韩知处耳旁擦过。锋利的剑身掠断了他一缕头发,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劳桑心逃出了房门,但也许是天意,她和刚出门的鄢商慈撞了个满怀。
“劳天,你没事吧?”鄢商慈扶住劳桑心,见她有些反常,问道。
“快走!”劳桑心推了她一把。
两人还未有所动作,韩知处已挡在了她们身前。“哈哈……又一个送上门来了。虽然不会武功,不过没关系,是美女就行。”
劳桑心不得已用拳脚功夫与其相斗,口中还对鄢商慈道:“快去找杨誓!”
鄢商慈知道事情危急,拼命跑开。
“谁也别想走!”韩知处趁机一掌挥向鄢商慈,后者背部中招,顿时失去了知觉。
劳桑心毕竟身体太虚,仅仅几招就被韩知处给制服了。被点了穴道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知处将自己和鄢商慈带走。
此时,孟传情正在和庄伏楼下棋。庄伏楼手握一子,却没有落下。
“庄兄,怎么呢?”
庄伏楼将沥血剑摆在棋桌上,沥血剑微微晃动着,撼动了整个桌面。
孟传情奇怪道:“这是什么意思?”
庄伏楼沉吟片刻,道:“残阳沥血相交之后,相互之间便有了感应。有一种说法叫做哭泣的剑,你听说过吗?”
孟传情微微摇头。
庄伏楼道:“相传残阳沥血一旦认了主人,便和主人紧紧地绑在了一起。若是主人和剑相隔太远,剑思念主人,便会哭泣。这种哭泣就是颤抖。”
孟传情道:“沥血剑一直在你身边,所以,是残阳剑在哭?”
庄伏楼点头。
“那还等什么,去看看劳天在搞什么鬼。她上哪都带着剑,怎么会离剑那么远?”
两人立即奔去了劳桑心的住处。
劳桑心和鄢商慈被韩知处带到了古井小屋中。虽处地底,但小屋依然通透明亮,宛如白日。
一进屋,韩知处就闻到了令人心醉的味道,让人几欲销魂,缠绵一番。这是特种春毒,闻者皆会心醉魂迷,求欢索爱。他将两女丢在床上,暗想:“那女人想的可真周到,不愧是毒女。”
看着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的劳桑心,韩知处一脸奸笑,“别那么不情愿,我的灭绝神功已练到了九重境界,只要把你的功力给我,我就能突破第十层,到时天下无敌,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劳桑心依然瞪着他,那眼神充分表示了她的内心有多么的愤怒。事实上,她也只能瞪着,因为被点了穴道,所以她既不能说,也不能动。而她身旁的鄢商慈,自从倒下去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
韩知处在等,他在等劳桑心药性发作。灭绝神功吸收的功力必需是对方心甘情愿的,不然的话,他早就强来了。他很有耐心地等,却急坏了外面的孟传情和庄伏楼。
这两人进了劳桑心的房间,就注意到了插在墙上的残阳剑。残阳剑上下晃动着,庄伏楼的到来让它晃的更加的剧烈。残阳沥血本就是夫妻之剑,两者相交以后便可相互感应。如今两把剑都在颤抖“哭泣”,说明残阳剑主真的出事了。
庄伏楼拔下残阳剑,凭着剑与剑主的感应,他们很快找到了韩知处的房间。来到这里,两剑平静了许多,他们更加确定了劳桑心离此已不远。
两人在房间里摸索一番,同时将目标锁定在了衣柜之后。庄伏楼正欲动手移开,孟传情却突然道:“等等!”
庄伏楼看着他,不解。
孟传情道:“我闻到了毒的味道。”说完,他暗运内力将衣柜一掌推开,衣柜立即化为粉末,旁边露出一扇门来。
“你鼻子真灵。”庄伏楼从未见过如此剧毒,心中震惊之极。若是刚刚直接用手去推,那化为粉末的岂不是自己?
孟传情笑道:“又不是狗鼻子,我瞎猜的。”话刚说完,漫天粉末从头顶洒落。仿佛早预料到了,两人迅速闪边。
冉弄衣从屋檐一跃而下,伴随着恶毒的笑声:“这里的一切都有毒,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庄兄,你先进去,这里交给我。”孟传情朝庄伏楼道。
“你要小心,她好像很会使毒。”庄伏楼有些不放心,迟疑片刻才一掌打烂了门,钻进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