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兄弟的老二忍不住叹道:“想不到这女人换了身打扮,竟也如此迷人!”
这句话却换来了他哥哥的一个爆栗,“想什么呢?这女人可是我们的杀父仇人,以前有商羽落在,我们还忌惮她三分。如今好不容易才等她落了单,这次一定要解决她!”
“说的没错!”贺朝延眼神冷冽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们三人因同一个目的而结识,不杀魔女,誓不罢休!”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下楼来,众人停止了欢呼。妇人扫了众人一眼,道:“今日是我们天香国色楼竞选国色的日子,多谢各位来捧场。按照以往规矩,姑娘们的比试由客人出题。最终获得银两最多的人,便是今年的国色。烦劳各位多多费心。”
说话时,身后的姑娘们已经站成了一排,仔细一数,竟有十多人。她们的神态或高傲,或妩媚,或冷淡……商羽落注意到江末宁脸上露出的是轻蔑之意,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瞧不起寻欢作乐的男人。她不明白的是,如果末宁沦落这里是为了躲避南山兄弟的追杀,又为何会如此张扬?
人群忽然变得拥挤热闹起来,一个秀才模样的人高举一张银票,喊道:“一百两,比文采!”见有人出头,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出一联,谁对的令我满意,这银票就是谁的。”那秀才想了想,朗声道:“其人其德其才,与历史长存不朽,斯为世仰。”
秀才话刚落音,一青衣姑娘冷哼一声,道:“这点才学也敢出来现丑。听好了,我的下联是,乃父乃兄乃弟,本家学渊源有自,故尔风高。”
“青欢姑娘好文采!”秀才一声赞赏,递上银票默默退出人群。
眼见青欢已经得了一百两银票,其他姑娘都急了,纷纷朝台下的人挤眉弄眼,拉拢恩客,唯有江末宁表情不变。
南山兄弟与贺朝延对视一眼,每人掏出一张银票,挤上前去。贺朝延叫道:“三百两,比武。”
话一出口,众人哗然。那妇人面露难色,道:“这一项比试是放在最后的,若是受伤了,其它的就不好比了。”
贺朝延道:“我们绝不耽误姑娘们的比试进程,只是听闻夕颜姑娘武艺高超,因此只想讨教她一人。”
妇人回头看向江末宁,见她盯着三人神色古怪,然后又微微点头,便示意身边的姑娘散开。
贺朝延和南山兄弟一起上了台子,妇人又连忙叫了起来:“你们怎么三个人?”
“我们三兄弟向来形影不离,无论对敌多少都是一起出手。”贺朝延阴森笑道。
说话间,三人已突然变脸,纷纷抽出腰间兵器,砍向江末宁。
三人有备而来,让众人大感吃惊,纷纷散开来。
侧目一看,江末宁已和三人交上了手。只见红影闪动,江末宁羽衣飘扬,倏而飞起,躲过贺朝延的突然一击。她本就武功不济,又无兵器在手,只能一味躲闪,仅是几招,就已满头大汗。南山兄弟不顾妇人在旁劝阻,决心致江末宁于死地,出招是越发的狠辣,江末宁已无处可躲。
在此危险之际,商羽落出手了,一股劲气从手中窜出,直击南山兄弟的兵器,两柄弯刀掉在地上断为两截。兄弟俩不知缘故,四处张望,看见混在人群中的商羽落时,心中皆是一怔:此人好生面熟!
南山老二盯着商羽落许久,瞧见她招牌式的淡笑,突然一个激灵,原地跳将起来,惊恐道:“商……商羽落!”
贺朝延正一刀劈向江末宁的头顶,听到南山老二的声音,猛然住手,回头时,商羽落已站在他的身前。几人对这魔女早已生出恐惧之心,突见此人,脸色更是吓得苍白。
贺朝延握刀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见商羽落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突然反手一刀劈向她,口中叫道:“来的正好!今日就让你去跟我大哥陪葬。”
“活着不好吗?何苦自寻死路。”商羽落语气冷淡,骤然出手,一道掌风便将贺朝延摔出了门外。
南山兄弟来不及反应,商羽落冷冽的眼神已盯上了他们,淡淡道:“你们也想死吗?”掌风再起,只听到“扑通”两声,兄弟俩也一起摔出了门外。
三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屋里又传来了商羽落清冷的声音:“南山,贺朝延,你们听好了,生者不为亡者故,明知报仇无妄,何苦自寻忧愁。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三人见街上有不少的行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恨恨地看了一眼门内,悻悻离去。